挥手,所有黑衣人都跟着他离开,刘裕看着一边的檀凭之和魏咏之,笑道:“二位兄弟,你们也先回去吧,估计这会儿刁逵会做做样子,全城搜查,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檀凭之与魏咏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寄奴哥你当心,我们先走了。”>
偌大荒原,只剩下了刘裕与刘穆之二人,夜风吹拂着二人的头发,也吹得刘穆之脸上的胖肉轻轻地抖动着,他长叹了口气:“好赌局。”>
刘裕不以为然地说道:“胖子你是不是给打迷糊了?妖道的赌场,已经给我上次逼着关张了,哪来什么赌局。”>
刘穆之转头看向了刘裕:“这次的一切,不就是你的赌局么,只不过,你的赌注不是钱,而是命。”>
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什么意思?”>
刘穆之平静地说道:“其实从朝廷移檄四方,宣称要组建新军开始,你就定下了投军报国之心,因为这次是真打,不象以前那样,从军只是沦为那些世家高门的鹰犬,甚至给他们趁机兼并家中的田地和人口!”>
“你久有报国之志,这次是绝佳的机会,只不过,你一来不想从小兵干起,难有出头之机,二来,也放心不下家中的老母幼弟,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需要在投军之前就名震京口,让组军的谢家也知道你,重视你。”>
刘裕微微一笑:“我是三届京口武魁首,难道还不够有名?”>
刘穆之摇了摇头:“一勇之夫和真正的豪侠是两回事,谢家要的不止是一个能冲锋陷阵的勇士,更是一个可以一呼百应,让勇猛剽悍的京口人都能心服口服的带头大哥,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但如果有人能帮他们团结起成百上千的热血男儿,那就不一样了。”>
“就象那个刘牢之,你以为他只是谢家的普通家将?他可是江北战神,着名的流民帅首领,光是在淮北听他号令的各路豪强,就成千上万!”>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他会带着手下投军,直接就能成为军主了。还有我们京口的高叔,何叔也是,别看他们在京口只是个掌柜,富家公,可是在北方听命于他们的旧部,可是数以千计呢。”>
刘裕微微一笑:“我从小就生在京口,长在京口,没这么多的北方弟兄,就连刘毅那些黑道上的绿林朋友也不认识,我家一向贫穷,也做不到仗义疏财,所以,我只能靠我这双拳头,尽可能地保护乡人,这倒不完全是为了名声。”>
刘穆之正色道:“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做到了,原来的你,只是拳横腿霸,功夫了得,让人害怕而谈不上尊敬,可是这次,你为了保护乡人,强行出头对抗官府,又打破了天师道开赌场的阴谋!”>
“如果这次你成功地杀了刁逵,那更是有个替天行道的威名,江北的那些好汉,不服王化,只敬英雄,就算你真的逃到了秦晋交界之处,也会有很多豪杰慕名来投。”>
“到时候你只要手下有人有地盘,在战争开始后配合大晋消灭一些秦军偏师,就能得到赦免,得到军职,比你单纯地投军,后方家人还要被刁逵这样的狗官压迫,要强上许多吧。”>
“你敢这么赌,是因为你很确定,现在是用人之际,朝廷不想亡国,就一定不会让刁逵真的在京口激起民变,你这时候越强硬,那些暗中观察的大世家,就越会看中你,所以,就跟你在赌场能吼出点数一样,看似赌命,实际是有惊无险。”>
刘裕点了点头:“不过,刚才当着谢玄的面,我可是斩了刁逵呢,要说赌命,这可是最险的一次!”>
刘穆之淡然道:“你我都知道,那不是刁逵,谢玄再托大也不可能把刁逵送到你面前杀,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刁毛或是刁球这些害过檀凭之家人的拿来给你试刀,顺便看看你是不是真听话。”>
刘裕微微一笑:“让你猜对了,是刁球那厮。”>
刘穆之点了点头:“不过,就算真的是刁逵,你也会二话不说会斩了。谢家敢把姓刁的推出来,就会做好让你杀的准备,而他们费这么大尽在这里布局,可不是让你跟刁逵这样的贪官同归于尽的,你斩了刁逵,就等于是帮谢家去打那些刁逵后面大人物的脸,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不过,谢玄只弄了个替死鬼出来,让你杀了出气,也算是给刁家身后的势力留了点面子,毕竟北伐大业当前,还是需要团结的,不能撕破脸。”>
刘裕笑着拍了拍刘穆之的肩膀:“也只有你个死胖子能看出这些了。谁叫我没你这样的岳父呢?其实你说我在以命赌名,你不也是一样么?那天拉我去你岳父的寿诞上,也是想连带着让士人们看看,你刘穆之的身边也有英雄好汉,不仅可以泼墨作文,也可以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吧。”>
刘穆之叹了口气:“只可惜我的小舅子不识时务,坏了我的前程,也坏了你的好事。不过没什么,这次你算是因祸得福,直接得到了谢玄的青睐,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岳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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