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胸口冰凉,陡然一惊。
“师傅,你这里长个包。”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随即就有一双魔爪伸入衣襟,苏月尖叫一声,这个清晨彻底清醒了。
“徐腾飞!”
愤怒的吼声传出老远,以至于南宫家的邻居都听到了这河东狮吼。
一大早居然被个熊孩子吃豆腐。苏月爬起来,愤怒的盯着明显还一脸委屈的熊孩子。
“你,你……你干什么?”苏月都要崩溃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每天醒来熊孩子不是睡在自己被窝里,都是爬到她被窝的?
还有还有,这衣襟也被扯开了。还有刚发育的小馒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敢吃老娘豆腐。你熊孩子惨了。
小不点儿迷迷糊糊的被师傅甩在一边,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呢。眼见师傅一副母老虎的架势,怯怯的道:“师傅。我是不是做错了事儿?”
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啊?
苏月气得鼻息咻咻,一副想发狂又不好意思对孩子下手的模样,为难死了。
小不点儿孤苦伶仃的在外漂泊数月,差点儿病死在乞丐窝里。这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学了几分的。
小心翼翼的瞅着师傅的脸色,小家伙抓起鸡毛掸子递给师傅。瘪着小嘴伸出小胖手,“师傅生气就打我吧,别气坏了身子。”一想到要挨打,小家伙泫然欲泣。师傅当初把爹的手都打肿了。自己不会也被打肿吧?
苏月一看他那乖巧的小模样,气倒消了一大半。
“你还知道自己有错啊。”随手把鸡毛掸子扔到一边,苏月揉搓着他的小胖脸。“以后不许乱摸,你个臭小子。女人也是你能乱摸的吗?”熊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小家伙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一看师傅不生气了,就瞪大了眼睛问,“师傅,那我爹咋摸你?”
苏月:“……”
奔腾而过,大有发疯的架势。
“男人只能摸自己媳妇,别的女人摸了那就是耍流氓。”眼见熊孩子一副似懂非懂的架势,苏月不想跟他纠结这个问题。“都怪你,把我吵醒了。”气呼呼的揉乱小家伙的头发,苏月长叹一声。
小家伙觑着她,“师傅,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你生气了?”
乖巧贴心的徒弟,总是让人很难生起气的。
“你个熊孩子,懒得跟你生气了。”又捏捏小徒弟,“嗯,养的白白胖胖的手感也好,以后多吃点儿。”
小家伙苦着一张脸,“师傅,爹说我太重了都要抱不动了。”
“那是他力气小。”
“才不是,爹很厉害的。”凡是涉及到自家爹的问题,熊孩子完全一副袒护的状态。
“我说是就是,你爹就是力气小。”
“我爹能杀野猪,很厉害的……”
一大早房间里一大一小又开始拌嘴了,温馨似乎就那么一瞬间。
苏月牵着小不点儿出门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
没事儿吵吵小架,有助于治疗坏脾气的低血压。
眼见所有人家都起来了,苏月咕哝一句,“不就是交税吗,一大早嚷嚷什么啊。”这离中午还早着呢。
南宫家在村里的中心位置,门外的大柳树下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伙也没心情做饭了,都凑在一起讨论交税的事儿。
“我们家今年粮食减产了三成,这还要交那么多的税,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你们家还是好的,我们家洼地多,前次那场暴雨,粮食足足减产了五成……可怜见的,我们家现在就吃两顿饭了,过些日子就吃一顿,不然这粮食是吃不到明年秋天的。”
“我们家最惨,那八亩地挨着河,足足减产了七成,现在吃饭都是混着野菜的。”
苏月拽着徒弟静静听着,再次感叹这时代的农民不好生活。温饱尚且不能解决,也别怪这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了。
李大唉声叹气的走过来,有人忙道:“李大,你们家日子好过啊,你前些日子那鹿就卖了几十两银子,这点儿税对你们家不算事儿吧。”李大是村里狩猎队的头目,家里日子可是村里数的上的。
李大闻言苦笑一声,“我刚得了信儿,今年朝廷剿匪,要多收一个剿匪的税,叫个啥明目我也没记住,反正就是摊到田地里,每亩地都要多收九厘,我们家有二十亩地,这一算下来,唉。”李大唉声叹气的走了,末了感叹道:“这日子啊,是越来越难过了。”
朝廷剿匪要从老百姓身上出钱?
普通的庄户人家不懂得朝廷剿匪和民生的关系,一听说朝廷又要加税,这无异于雪上加霜,顿时满村哗然。
一个老太太当即嚎哭起来,“这又要加税,日子可怎么活呦?”
“剿匪?”
苏月喃喃,若有所思的看向南方。
哈,朝廷终于剿匪了,顾大雷,你个混蛋,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
要说顾大雷现在的日子还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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