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个半死,却没有达到预料当中的致命伤害。
“彭……君!哇!”火散人心脉遭受重创,刚要开口说话却控制不住,一口心脉精血吐了出来,“彭君!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如此精心算计老夫!”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火散人只能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到如今火散人才真正的明白他完全着了彭君的道了,先是引诱烈豹前来刺杀,而后以烈豹为引,提前布阵待火散人前来将其困住,寻求机会一举重创而后击杀。
“哼!要怪就怪你养了个好孙儿!若不是烈豹,我岂会与你弄得生死相搏的地步!”此刻彭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依旧硬撑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亏了你还是烈炎山的顶梁柱,不为烈炎山的利益考虑,却一味的纵容烈豹胡作非为,落得今日陨落的下场,难道你还觉得冤屈不曾?”
听了彭君的一席话,火散人不由得面皮有些发烧,身为烈炎山的擎天柱,要做的就是一切为烈炎山的利益着想。可近些年来由于火散人的纵容,烈豹将整个烈炎山闹腾的乌烟瘴气,使得烈炎山派系林立,三人一群,五人一伙。若长此以往,必定会扰乱烈炎山的整个根基,导致烈炎营分崩离析。而这一切的一切火散人心知肚明,但由于对烈豹的疼爱,便睁一眼,闭一眼,装作不知道,然而当火散人察觉到异样,警告烈豹收敛的时候,烈豹嚣张跋扈的习性已经养成,根本就改变不了。
追根索源,一切的根源皆源自他火散人,因为他的溺爱,才使得烈豹无法无天;因为他的纵容,才使得烈豹嚣张跋扈;因为他的睁一眼,闭一眼,烈豹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彭君,才使得烈狼和彭君下定决心要除掉烈豹,而他火散人也因此受牵连,落得如此下场。
“你究竟想要如何?”见彭君依旧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火散人急忙言道,“你也是烈炎山的戎师,我死了对烈炎山可没有好处!”
修炼到散人修为实属不易,又有谁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死去,更何况火散人还有孙儿烈豹要其照顾。火散人敢肯定,一旦他身首异处,以烈豹素日所作所为,若没有他这大树的护佑,烈豹恐怕也凶多吉少。
“你死了对烈炎山没有好处?我看也不尽然吧!”虽然和火散人说话,但彭君却没有一刻放松过,暗中依旧调动冰火阵的灵力,尽可能的消耗火散人的仙力,“若没有你,烈炎山恐怕也不会弄得如今四分五裂的地步吧!以你的性命换来烈炎山的安定团结,那你说这算不算好处!”
“唉!罢了!我辜负了国君的厚望,愧对于烈炎山,死有余辜!不过希望你们能尽可能的善待豹儿!”火散人脸上没有愤恨,也没有不甘,有得只是悔恨。悔恨他过度纵容,悔恨他的溺爱,悔恨他的自私。
“若是我今日不杀你,又当如何?”并非彭君有意放过火散人,而是由于炎散人和烈狼不准备破阵,导致冰火阵的威力极具下降,在加上彭君体内灵力匮乏,已经没有斩杀可能了,因此彭君打算和解。
“哦?你该不会是杀不了老夫吧?”火散人眼中精光一闪,想要从彭君的反应中得到答案。
闻言,彭君一惊,笑嘻嘻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这冰火阵确实杀不了你!你要不要赌一赌?”
见彭君坦然的一番言语,火散人反而心里更加没有底了,心中暗自盘算道:“若真的杀不了我,他会这样有恃无恐吗?可若是能够杀了我,又何必要放了我,难道就不怕我秋后算账?亦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拿我当一回事?对!一定是有麂老祖当靠山,根本就不怕我找他的麻烦!”眼前有活路,谁又会拿着性命去赌,“你有什么条件?”
虽然火散人不愿意冒险,可若是彭君的条件过于苛刻,违背了火散人做人的原则,那么即便是死也不会答应的。这也是烈狼与炎散人在烈豹如此为非作歹的情况下,依旧给与容忍的原因。
“没有什么条件!出了这件事,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要做一些什么了吧!”见火散人神情放松,彭君话锋一转,“一个散人对于烈炎山来讲确实尊贵!可还没有到了没有不可的地步!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你……”火散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更何况还是一个小辈,口吐狂言,可想想彭君又站着理,唯有哀叹一口气,不在言语。
衣袖轻挥几下,冰火早已经消失不见,显现在眼前的依旧是那间精致的茅屋,而茅屋依旧是那般整洁,似乎刚刚的事情好像一场梦幻,唯有火散人破烂不堪的衣衫,以及血迹斑斑的伤口,见证这一切的真实。
火散人也是一愣,心中不由的称赞彭君阵法的精妙,没有过多的停留,怕被人看到这幅狼狈相尴尬,随即化作一道火光离去养伤。
得知火散人和彭君都没有事情,众人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也没有追问细节,炎散人安慰彭君几句便离开了,临走之际向彭君示好,邀请彭君闲暇去他那儿坐坐。烈豹得知火散人已经回归洞府,没有理会众人,便急急忙忙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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