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走进一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大惊,随喊道:“着火了,来人,快来人啊,风将军还在里面呢。”
众人忙四下寻找能够盛水的器具,慌慌张张朝水井处跑去,顿时静寂的院子像炸开了锅般喊声翻天,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邹波儿拉着麻子快速的朝密道的更深处跑,不然酒窖的热气袭来,将空气吸干不被热死也要被闷死。
麻子边跑边问道:“姑娘,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密道的。”
“无意间发现的。”邹波儿对于麻子的好奇心感到无语,话唠般逮着就问不停。
邹波儿上次和褚洛瑄夜探山庄之后,发现密道的出口在段淮山的书房里,但是照地下纵横交错的密道看,密道入口不可能只有一个,邹波儿遂又暗中查探,好在当时她发现了这个密道入口。但不知道这条有没有被段淮山堵上。
密道内,褚洛瑄听到外面邹波儿对邹凌风所说的话,原本碎裂的心又慢慢缝合了起来,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容,知道波儿还信任着自己,就是困死在这密道里他也无憾了。
看了眼还在死死抱着自己大腿的赵天,褚洛瑄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原本快要奄奄一息的赵天,身体猛的飞起,他惊恐的大叫,“啊……”。砰一声,身体重重的撞到密道顶上,落回地面,完成了个优美的抛物线轨迹。
褚洛瑄凌烈的眼神朝地上的赵天看了眼,伸手抚平被他弄皱的衣衫,站起身就朝密道里面走。
赵天艰难的爬起身,沙哑着嗓音喊道:“不……不要将我一个人丢下啊!”褚洛瑄像没听到般继续朝前走。
赵天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跟在褚洛瑄的身后,他不敢靠的太近,怕一个不察惹怒了这尊神,天皇老子也救不了自己。
邹波儿漫无目的的在密道内寻找,不时地喊上几声:“叔叔?”回给她的除了死一般的静寂还是静寂。
“波儿姑娘,我们这样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万一我们再迷失在这儿可怎么办呢?”麻子无处不在的泼着邹波儿的冷水。
邹波儿越走越感到心焦,一刻不找到褚洛瑄他的危险就多一分,麻子不识趣的还在耳边唠叨个没完,邹波儿原本烦躁的心更加的焦躁起来。
邹波儿怒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上辈子是不是哑的,这辈子将上辈子的话也要讲回来!”
麻子动了下嘴还想说什么,见邹波儿烦躁的样子,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叹了口气表示他此时的无奈。
二人走到密道的拐角,刚一踏进去嗖嗖的柳叶飞刀便雨点般射出,邹波儿一把将惊呆了的麻子拉到墙后躲藏,麻子吓傻了般双眼毫无焦距。
邹波儿仔细听了下,感觉没有了动静,探出头去,见飞刀插满了两旁的墙壁,幸亏躲得快,否则非被射成蜂窝不成。
邹波儿刚要继续朝前走,麻子一把将她抓住,哀求道:“波儿姑娘,咱回去吧,这也太危险了!”
看了眼惊魂未定的麻子,邹波儿心里也有点愧疚,其实他没有必要跟着自己冒险的,遂对他讲道:“麻子,谢谢你能陪我进来,但是没找到叔叔我是不会离开的,里面危险,你没有必要跟着我,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找到叔叔我再来找你?”
麻子沉默了片刻,邹波儿见他不语,想必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遂转身再次走进刚才的那条密道。
麻子看着邹波儿走远,心里怕的要死,万一她找不回这儿了怎么办,他闭了下眼,死就死吧,忙快步跟上邹波儿。
酒窖内火势太大,官兵们无法入内,只好一桶一桶的往里倒水,折腾了大半个上午,酒窖内的火势终于熄灭。
先锋衡祥大着胆子缓缓下到酒窖内,见里面一片狼藉,到处弥漫着酒精燃烧的气味,地面上没过脚踝的积水,飘着点点的油星。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人,不知道还有几人存活。
官兵又陆续下来了几人,个个入内掩鼻,“下去看看还有没有活人了。一定要将将军找到,不然不好对风相交代。”
官兵淌着没过脚踝的积水,将地上趴着的人一一翻过来查看,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身穿铠甲的风宇询,见他尚有一丝气息。几人将他抬出酒窖,小心的放置在地上。
只见他半边脸早已烧的焦黑,身上的铠甲与皮肉黏在一起,轻轻一扯就带下一层烧熟了的皮肉,血水不断的往外流淌,疼的他身体不停的颤抖。风宇询呓语般讲着:“邹波儿……我……杀了你……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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