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瑾灵却摇了摇头,“当初就是我放他走的,现在再找回来,这叫什么事啊?再说了,他一辈子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次一想到他,脑海里总是能回想起我曾经犯下的过错。我就会质疑自己——难道像我这样的人也配得到幸福吗?我每天都在等待着我的惩戒的到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活得越久,我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我终究是个罪人。”
“如果我是你,或许会做的更绝。”慕容宇出言安慰道,“师姐,当年的那些事中,受伤最深的就是你。那些人不过是罪有应得,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苏瑾灵摇摇头,“不是为难,只是不安。宇,师父当年没给我们讲医术,先讲了医德。他说我们的这双手是为了救人而存在的,就算是见死不救,也不应该用医术去害人。”她望着自己的双手笑得苦涩,“可是我却让这双手沾满了鲜血,一百三十八条命。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会被自己可怕的嘴脸吓醒,我当时是怎么下去的手,甚至连**岁的孩子我都没有放过!我就是个恶魔。”苏瑾灵边说边流下一行一行的眼泪。
此时,慕容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们都知道,那段时间苏瑾灵是真的疯了,她疯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公孙湛不得以将她绑在了床上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将她的理智找了回来。恢复理智的苏瑾灵却没有忘记她发疯时做过的错事,因此,她这么多年也不肯原谅自己。可是,她再悔恨也不能再让那些无辜的生命复活了。
慕容宇叹了口气,拿起酒壶给苏瑾灵和自己各斟了一杯,“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夜晚了。师姐,咱们今晚一醉方休。”
苏瑾灵也没扫他的兴,举杯和他相碰。慕容宇抬头一饮而尽,却恰巧看到天边一颗流星滑落。慕容宇心下一惊,站起来的时候袖子不小心将桌上散落的竹简带到了地上。
苏瑾灵叹了口气,“你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慌慌张张的?”说着弯腰就要去帮他捡竹简,却被慕容宇一把抓住。
慕容宇皱着眉头看向地上杂乱的竹简,苏瑾灵也被他的紧张影响了,她低下头望着地上的竹简,突然倒吸了一口气,她转到慕容宇那边瞧了一眼,果然是这样,若按卦象来说这就是个死卦,“你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他俩同出自九殇谷,对于玄学这种事情不可谓不了解。苏瑾灵自然也是看得懂卦象的,这副卦象毫无生机,必死无疑,而且这算巧卦,可谓是天机,这就要看慕容宇碰掉竹简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了。
慕容宇跌坐在石凳上,他刚刚心里想的谁?他看到流星滑落,心中不觉一颤就怕是小公子他们出了事,想要去仔细看一看星相,却没想到……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苏瑾灵答案,她的心也不安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一定是这卦象有问题。”她伸手要去捡竹简。“不会的,风儿她……”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两片梅花瓣落在了竹简上。苏瑾灵和慕容宇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这两片叠合在一起的梅花瓣却让卦象有了生机,“先死后生,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泠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毛茸茸的东西拂过,她才不耐烦地挥手拨开。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天花板。小公子的脑袋还有些不清醒,望着天花板许久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设下了死阵要杀死饕餮、混沌两只凶兽。在死阵和鸣鸿刀的帮助下,她确实将两只凶兽全部斩杀了,可是她自己也抵不过死阵的吞噬,魂飞魄散了。慕容泠风的脑筋更加转不过来了,她都魂飞魄散了怎么还会有意识?难不成她的命真的那么硬,连这样都没死成?
对了,云漠呢?慕容泠风心中猛然一惊,她记得当时云漠也冲进了死阵之中,要和她同生共死,如果她没死成那云漠怎么样了?慕容泠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去找云漠,却听见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他就在你身旁呢。俩人手还牵着呢,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你的灵敏度是有多差?”
慕容泠风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边,果然云漠就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安睡着。小公子看着他的睡颜欣赏了半晌,才想起来,刚刚是谁在说话?
她回头又瞧了瞧自己的左手边,白泽正趴在床边无奈地看着她,“虽然我们早就认识了,我也不会和你计较什么,但是你这般无视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慕容泠风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诧异地看着白泽,“你不是被锁起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白泽撩了撩眼皮,看样子很是疲惫,“我说过那个封印只有你才能解开,既然你来了,封印自然就解开了。我也终于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慕容泠风试探着问道,“我们还活着吗?”
白泽笑了,它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切都好了,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其实你师父她们的推测有些误差,你的身体确实承受不住你的灵魂,但你这么多年泡在灵海中,体质多少也得到了改变,所以这并不是它的极限。你最大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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