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不要再那些话故意激怒我。好么?”
“傅先生,我想你真的是多虑了。”季柔面无表情地对他:“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你?你值得么?”
“季、柔----”傅景嗣掐住她的脖子,“你他妈非得让我不痛快是不是?你服个软会死是么?”
他眼底猩红一片,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破皮而出,季柔看着他这个样子,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好……我服软。”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季柔终于开口向傅景嗣求饶:“对不起,傅叔,是我错了,我不该回来,更不该让您看到我,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不好?”
她所谓的服软,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来刺激他----
傅景嗣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蛋儿,叹息一声,“季柔,你知道我现在多后悔让你走么?”
季柔抿着嘴唇不话。
“我就不该让你出国,你看看你都学到了什么。”傅景嗣摸着她的脸,声音有些抖,“你知道我多想念以前的柔柔么?你把她还给我----”
这是季柔第一次见傅景嗣如此失态,刚刚他“把她还给我”的时候,季柔差点以为他要哭出来了,转念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傅景嗣怎么可能为了她哭?
如果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眷恋,当初就不会那么绝情地将她赶走了。
季柔,你不能动摇,她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之后,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季柔看着傅景嗣,对他:“曾经的季柔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到这里,季柔冲他笑了一下,“所以,傅叔,你永远都别指望她再出现。”
她脸上的笑容真的太刺眼了,刺得傅景嗣眼睛疼。心口也疼。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季柔再这么继续挑衅他,他会干出来什么事儿。
傅景嗣咬了咬牙,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这一下,他用得力气很大,季柔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直接被他推得摔倒在地。
脚踝处有尖锐的疼痛传来,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看吧季柔,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疼。
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
“滚出去。”
傅景嗣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季柔,冷冰冰地命令她。
“谢傅总高抬贵手。”
季柔自嘲地笑了笑,扶着茶几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包厢。
……
包厢的门关上之后,傅景嗣一脚将茶几踹倒,茶几上的高脚杯和洋酒全部都碎了,地板上一片狼藉。
但他依然没有一点点解气的感觉。
他从兜里把刚刚从季柔手里抢过来的烟还有打火机拿出来,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
这烟的味道很烈,很呛,他这种老烟枪猛地吸一口都有些受不了,季柔竟然抽得那么轻松----
这五年,她到底是堕落到了怎样的程度?
傅景嗣正暴躁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看着屏幕上闪动的“浣之”两个字,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接起电话放到耳边。
“浣之,怎么了?”
“你在忙吗?”白浣之听傅景嗣声音不太对劲儿,态度立马心了许多,“如果忙的话,就先忙吧……”
“没有,在跟江蕴他们喝酒。”傅景嗣向她解释,“有点儿喝高了。”
“噢……你以后少喝一点吧,对身体不好。”白浣之忍不住提醒他。
“知道了。”傅景嗣回应得很敷衍,“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
“那个,沫沫她吵着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麻烦你来看看她吧。”
白浣之酝酿了很久,才提出来这个要求。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挺过分的,毕竟傅景嗣不是孩子的爸爸,他根本没有义务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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