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发现我的香包?”
玉如颜看着他如今一身明黄耀目的太子服。贵气凛然,王者之风毕露,腰间不仅挂着的名贵的古玉玉佩,竟还挂着自己给他的另一只破旧的香包,心里不禁又是心酸又是不安。
刀终是执念对她的感情,这让玉如颜很不安。
但她也知道,感情之事,不像挂在身上的某样东西,可以任由的取下放弃,感情最无奈的地方就是身不由己。
所以她没有办法让刀立刻将对她不该有的感情一刀斩断,但她却也不会再给他希望让他沉沦了。
她并没有将身上留着的那只香包拿出来还回给刀。道:“昨日我确实有见过那只香包,不过我见它太破旧,就扔了”
听香包被她扔了,刀神情一滞,脸上露出几分难过不舍,然而不等他开口,玉如颜又接着道:“这些雄黄包是以前在军营,殿下担心我遇到蛇蚁,送给我防身的。以太子殿下如今的身份,实在不应该再佩带这种破旧的香包在身上了,特别是今天这样隆重的卖命。实在有**份!”
刀一听这香包竟是自己哥哥给她的,神情一暗,怔怔道:“刀带习惯了”
他的手轻轻抚上腰间的香包,想了想,终是取了下来,但却仍然没有舍得扔,而是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然而正在此时,跟在刀身后一直压低着头的一个太监,见刀将香包收了起来,欢喜的上前,抬起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掏出身上一只做工精致的香囊,也不问刀同意不同意,就上前要将它系在他腰上,兴奋道:“殿下你看,这是我熬夜为你缝制的香囊。我早就过你身上佩带的香包太旧,让你换,可你就是不听我的”
太临的声音清脆悦耳,可的话却大逆不道,不但口口声声的在太子面前以‘我’自称,还怪太子不听他的话!
顿时,一屋子人的眼光都看向这个胆大包天。没有一丝规矩的太监,个个担心他颈上人头不保!
玉如颜闻言看去,只是一眼,看到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已认出,这个太监却是一路从普陀寺追着刀上战场,又从战场追到大梁的茹姑娘。
几个月不见,茹似乎消瘦了不少,圆圆的脸蛋倒没有第一次在军营看见她时那么圆润光滑,越发显得脸蛋,个子瘦瘦,很是柔弱的样子。
而刀在听到她声音的那刻时,已是怒气冲冲的拧起了眉头,更是在她的手碰到他腰间时,狠狠的用力甩开她,一把将单瘦的茹甩得跌到了玉如颜的面前。
刀恨声道:“上次的教训你还没怕么?你一个山野丫头,让你不要跟我进宫你偏要,宫规世道什么都不懂,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谁让你假装太监跟在我身边的?福寿去哪里了?”
茹虽然被他甩得跌地上有点痛,但她一点也不委屈的样子,更不觉得这样子被当众训斥很没面子。
玉如颜还来不及伸手去扶她,她自己已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嘻着脸皮笑道:“哼,你在普陀寺时吃了我那么多只鸡,还睡我的坑,如今你过上好日子了就想赶我走,我才不走呢,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辈子我都跟定你了。”
茹天真无邪、却又似表白的话让刀俊脸一红,而其他人也是忍不住偷笑起来,虽然觉得她太过单纯无知,却也天真的可爱。
在战场时,玉如颜就知道这个姑娘是个心思单纯如白纸的人,她一心喜欢着刀,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与刀隔着云泥之别,也对后宫的阴暗危险没有半点意识,就像一群豺狼虎豹窝里,窜里了一只懵懂无知的白兔,不知道身处的危险,还乐滋滋的呆在虎狼窝里不愿意离开!
刀可能经常被她这样缠着,竟是有些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只是掉转头不去理她,朝外喊着他的贴身太监的名字。
茹得意道:“你别喊福寿了,我在他的茶水里加了一袋子巴豆,估计这个时候在茅房里出不了身的。”
“噗!”这一下,就连玉如颜与穆凌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刀却是被她气得脸都绿了,恶狠狠道:“你一下子给他下那么重的巴豆,若是福寿死了,我就将你灌下一袋子巴豆,将你与他一起埋了。”
这一下茹彻底慌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慌乱道:“刀,你快去救救福寿吧。”
玉如颜心里着实喜欢茹的天真可爱,看着她害怕伤心的样子,忍不住道:“茹,太子爷马上要去大典上了。你快去给福寿请个太医吧,让太医救他。”
她的话音刚落,茹已像只兔子一样飞快的跑远了。而正在此时,宫人也来告知他们,前面的大典要开始了。
太和殿前面宽阔的广场上,已是搭建起一座高高的祭台。
梁国的风俗,太子授印与帝王登基,都得先上祭台敬奉天地,再行仪式。
等玉如颜他们赶到时,祭台四周已围满了群臣百官,人人神情肃穆。见到太子与三殿下到来,皆是恭敬的行礼请安。
吉时一到,梁王领着太子登上高台,点香供奉,祈祷叩拜,底下的群臣百官也恭敬的跪下,而穆凌之却全神贯注的盯着高台上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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