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敢瞒着玉如颜,一口气将跟踪的事全盘托出了。
闻言,她弯弯的柳叶眉拧了起来,有人跟踪她?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与越羽想到一块了----
如果如今的东都谁最恨她,谁最想置她于死地,除了木家大姐还会有谁?
她犹自记得寒瑞节当晚她与穆凌之一起送她回府医治时,木梓月醒来后看她的狠毒目光。那目光将她千刀万剐还犹不解恨,那滔天的恨意她如何不明白?
她本是要毁了玉如颜的容貌,却没想到反而将自己的样子毁了,这对她来,只怕比杀了她更难受。
刀看着她的神情,猜到她已明白是什么人在跟踪她了,想起越羽的叮嘱,刀虽然巴不得能天天见到她,但想到她的安危,还是严肃道:“越大哥了,最近一段时间你都不要随便出府。好好呆在王府里。”
见她面有犹豫,刀知道她是担心安哥的病情,不由着急道:“安哥有越大哥照顾,还有我在,再加上她的病情也好多了,你就放心好好守在府里,那里都不要去,听到了吗?”
看着刀满面担忧的样子,玉如颜郑重的点了点头,心思百转千回间,她蓦然想到一件事情,认真叮嘱道:“刀,你回医馆后,好好守着安哥,别让木府的人发现她了。”
刀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脸色一变,立马跳上马车往医馆赶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玉如颜都守在王府里不再出门,几天过去了,也没见到刀给她传来什么消息,她心里一边担忧一边暗自安慰自己,没消息就代表刀与安哥他们都好好的。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穆凌之下午去木府看木梓月,好回来陪她一起用晚膳,可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见他回来,想着他可能是有事拌住了,玉如颜自己吃了点东西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等他回来。
突然,院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她以为是穆凌之回来,连忙迎上去,却不想却是陈伯来了。
见她出来,陈伯紧张的神情有半刻放松。看了一眼旁边的护院,道:“姑娘,你花园里的屋子里好像闹老鼠了,可别把什么贵重的东西咬坏了,我特意来告知你一声,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天都黑了,陈伯不辞辛苦的来找她竟是为了她花园里的平房里闹老鼠了?
玉如颜不由疑惑的看向陈伯,只见他神情平常,可微皱的眉眼间却暗藏着急色,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她心头一禀。想到或许是燕飞或陈妈出了什么事,于是不再多问,跟着他急忙走了。
一路上陈伯的神情都异常的严肃,嘴唇紧抿,一向沉稳的人竟然紧张到脸都红了,但眼睛里又闪着丝丝难以言喻的亮光,玉如颜开口问他何事,陈伯回头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疑惑探究,嘴唇嗫动几下却一个声音也没发出来,最后闷声道:“姑娘快随我去吧。有一个人要见你。”
两个人赶到平房,陈伯直接领着她进了他自己家,他谨慎的叩了三声门后,半晌陈妈才在里面将门打开,见他们到来,着急的将陈伯和玉如颜拉进屋,反手关上门着急道:“总算来了,他都等不急了。”
陈伯一听,比玉如颜还着急,掀开帘子进到里间,玉如颜跟在他身后进去。等看清里间床上躺着的少年时,她的瞳孔蓦然睁大了----
陈伯家床上躺着人的竟然是刀!
而让她更为震惊的是,刀右腿上插着一根冷羽,箭头从后面穿过,刺穿了整个大腿,森森的箭头闪着血光,而肩膀上也撕开一道血口,鲜血直流,让玉如颜头目一阵晕眩。
刀竟然受伤了!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来不及多想,刀已忍着身上的伤痛爬起身。脸色煞白,声音急促道:“姐姐,安哥······”话到嘴边差点脱口而出,最后的关头,他看了一眼屋内的陈家三口,最终还是咽下了喉咙里的话。
玉如颜心里已明白发生了何事,她用眼神示意刀先稍安勿躁,转身向陈伯道谢:“多谢陈伯收留我弟弟,我现在带他走。”罢,上前去扶刀,准备悄悄带他出府去无为医馆找越羽。
刀刚一动身就痛得满头大汗,陈伯一直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他,此刻见他负伤要走,眉眼中闪过急色,连忙道:“天都黑了,他身上有伤能去哪里?不如留在这里让我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玉如颜闻言有片刻的犹豫,她害怕陈伯他们知道刀的身份,但想到他身上的伤口,更担心他会出事,她本来还担心陈伯他们会害怕无故惹上事端不肯帮她一起照顾刀,现在见他主动愿意帮忙,既使心里有顾忌。但一想到刀的伤情不由要开口同意。
没想到刀自己却不同意,他刚刚负伤溜进府找玉如颜时,因为腿伤不心惊动了隔壁的老头子,害怕他会暴露自己,他想也没想就拔剑上前,然后令他没想到的是,的王府一个打扫花园的下人竟然武艺超群,他竟然打不过他,还被他制住了手脚。
原以来他抓了自己会交出去,没想到那老头竟然将他带进自己的房子,让他好好在此养伤。
一想起他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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