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不得不离开东都回家乡去……公子的恩情我如今没有能力偿还,但我一直铭记在心里。我们不辞而别,正是不想再给公子添麻烦。他身体有恙,不宜过多操心,如果你心里不平,就代公子狠狠骂我几句吧,这样……你心里舒服……我也舒服些。”
清茶见她这样,反而不好再骂了,只是气恼的看着她,气她不明白自己主子的心意,恨铁不成钢道:“公子那里是惦记着你还他的恩情,他为你所做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只不过因为他喜……”
心里着急嘴上就忍不住了,但最终他还是想起越羽的嘱咐,硬生生的咽下了下面的话,撇开脸哼道:“看着你平时一副聪明利害的样子,诚不想却是个浆糊铸成的脑子,一片糊涂!”
玉如颜任由他骂着,嘴角噙着一丝苦涩难言的笑,眼睛酸涨难受,对清茶道:“确实是我错了,请你代我向公子道声抱歉,望他原谅。公子身子有恙,身边又无其他人,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清茶见她面容含悲,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不由软下语气道:“算了,主子都不怪你,我又有何资格来你。”
他指了指刀手里的包裹道:“里面是公子送给你们饯行的礼物,或许----对你们出城有帮助。”
他又从怀里心翼翼的取出一块牌子递到玉如颜的手里,吩咐道:“这是我家主子送给你的,你好好收着,若是有需只要拿此竹牌到越家商铺就行了。”完,回身跳上马车驾车离开了。
玉如颜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东西,是一块墨竹制成的牌子,上面刻着一只长了双翼的飞马,样子很是古朴大方,玉如颜拿起竹牌细细摩挲打量,眸光里闪过疑惑。
安哥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叠银票还有几套寻常百姓穿的衣裳,衣裳下面有三张薄如蝉翼软趴趴的物什,刀与安哥两人皆是一脸好奇,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惊奇不已。待玉如颜将竹牌收好看到他们手里的东西时,心里猛然一震----
人皮面具!
时候跟在师傅身边她见过师傅做过这种东西,本想等她长大一些师傅就将这门手艺传授给她,可惜后来她被接进宫里,等她后来再回普陀寺,师傅却已云游四海去了,更是四年前在邻国魏国的一间寺庙里圆寂了。
如今再次看到人皮面具,玉如颜的心里涌起莫名的熟悉感。她以前听师傅过,世上知道这门手艺之人寥寥无几,但没想到越羽竟然也知道这种失传已久的秘术。
脑子是瞬间闪过诸多念头,有许多事情似乎要破土而出,但一想太多,她脑子又抑不住痛起来。
看着刀与安哥拿着面具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回过神来帮他们一一戴好,等她也戴好人皮面具后,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傻眼了。
三人的容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们出众的容貌都变得再平凡不过,与大街上走过的那些路人一般无二。除了眼睛,其他五官都不再是她们原来的样子。
有了越羽为她们精心准备的人皮面具,再换上他细心备好的百姓常服,他们心里再无惧意,驾起马车朝城门口驶去……
清茶将马车绕了一个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看着玉如颜她们的马车越走越远,清茶心生不忍,忍不住掀开车帘对里面静静坐着的白衣公子道:“主子,姑娘她就要离开东都了,你真的不出来看看吗?”
越羽静静的坐着,半敛着眼睑,清茶看不清他眼神里的神情。只是感觉此刻的主子很可怜,孤孤单单的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敞开心怀喜欢一个人,最后却成了这样的结局。
清茶踌躇着要怎么安慰他,越羽抬起头苦涩一笑,清亮的眸子里难掩灰暗失落,刚刚玉如颜同清茶的话他全部听见,聪慧如她,又怎么不会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呢?她急着离开,或许就是怕面对自己吧。
所以,既然知道她心里所想,他又怎么忍心让她难堪?
开口轻声向清茶吩咐道:“通知齐国的所有掌柜商铺,见羽牌如见我,不管她遇到何麻烦或是需要什么帮忙,定要不遗余力的帮助她。”
清茶默默点头应下,看着他脸上难掩的失落感,忍不住又问道:“主子,以你对姑娘的恩情,只要你开口让她留下她必定不会推辞的,主子为何不留她?”
闻言,越羽无奈的笑了,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落寞,缓缓道:“如今她的心里是满的,没有多余的地方容纳我,所以,我若是强留她在身边,对她来,是另外一种伤害。有些事终是强求不得,我只希望终有一天她的心能空下来,再时……”
清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很是为他感到委屈,怔怔道:“主子这是要等到何年何月?万一晴姑娘她心里一直住着别人空不出来怎么办?岂不是委屈耽误了主子!”
越羽轻缓一笑淡淡道:“感情的帐又如何算得清?你之前一味的责怪她实属不应该,一切皆是我自愿,不能怪她!”
“可主子为她付出那么多,她怎么也不……”清茶犹自不甘心。
越羽清亮的眼睛仿佛蒙上尘埃般暗淡下去,声音也无端的落寞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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