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帝国利益蒙受损失,煌煌国威岂容侮辱。老臣以为战端非我清辉挑起,若不迎战有损国体。”民部大臣据理力争,说得头头是道,军政大臣一时难以驳斥,沉声怒喝道:“冲锋陷阵非死即伤,莫非你以为靠几万学兵,便能抵御落日数十万虎狼铁骑,笑话,文官不足以言兵。”“那依你军部的意思,难道真要将学兵捆缚送敌,那样做何若将弩机图双手捧给落日帝国,这场战祸自然消散。”文部大臣涨红了脸,话语也不再留情面:“弩机图是你军部丢失,半月追查下来,竟然说存档图纸完好无损,那抢回来的是假的不成,你军部大印豁然盖在上面,难道那也是假的,真当这满朝文武都是瞎子。”“图纸工部验明无误,确实是帝国最新的弩机样图,与军部存档分毫不差。”工部大臣出声维护文官同僚,可也不想过份得罪军政大臣,慢条斯理地往下说:“这件事太过蹊跷,军部存图完好,这份图纸又是何人绘制,若说是奸细临摹,又怎会盖上军部大印。臣以为民部既已通令备战,军部还是想法策应为好,战与不战皆可万全。失窃的图纸是军部流出,军部自行追查奸细也不大妥当,还请陛下明察,令督察院或刑部接手较好。”“工部大臣提议甚好,追查泄密一事,军部自查无果,呵呵,孤看督察院和刑部也不大合适,真图纸,还能盖上军部正堂大印,呵呵,这潜藏的奸细让孤很好奇,深处高位享受厚禄,不缺珠宝佳人,何必铤而走险。”老国王终于开口,语气像是老人拉家常,听不出半点皇家气势,只是那两声淡笑声传进文武官员耳中,大殿顷刻鸦雀无声。“皇城巡检司,将这件事给孤查个水落石出,半年为期,要么奸细的脑袋落地,要么你巡检使提头来见孤。”皇城巡检司直属国王,连监国的太子也无权调动,明面的职责是保护王子公主、外戚贵族和执政大臣的安全,实则暗中监察百官举动,与禁卫军一明一暗,构成皇家最后也是最坚固的安全防线。进了刑部和督察院的大牢,还有可能活着出来,巡检司的秘狱,历史上可是有国王亲子和分封的郡王有进无出尸骨无存。“自来武将主战文官言和,这次调了个过,军部想避战,民部倒是悍不畏死,孤六年不问国事,都有些看不懂这清辉帝国,太子,还是你来为孤解惑吧。”太子方要起身回话,老国王抬手往下一压,慈和地笑道:“坐着说,若非此次事关重大,孤还不愿再坐上这冰冷孤独的王座呢。”“谢父王,儿臣还是站着回话,思路也能敏捷些。”太子侧身谢过老国王,坚持站起身来,身材颀长瘦弱,细看去脸庞与梅英有几分相像,听上去话音有些柔弱。“儿臣以为边关大战不必担忧,落日昔年大败,几十年时光还恢复不了元气,之所以摆出强硬姿态,无非是藉此索要高额赔偿,是以儿臣下令民部公开备战,就是想还以颜色,让他们知道,我清辉儿郎决不惧战。”太子说时少歇,看向一直未开口的军令大臣,老大臣同样一身黑色军装,只是比军政大臣显得矮小廋弱,见太子点将,苦笑着从武将朝班首位走出来,站在军政大臣和民部大臣中间,三人相较他更像是文官,走在京都街道上,外人谁能看出来这貌不惊人的老头,就是军部掌管军令的首席大臣,落凤大陆威名赫赫的武圣。“西部边塞六城,积翠、风云、流沙三城是翔云郡王封地,若非情势失控郡王府行文请求,帝**队按祖宗规矩不得进驻,军部发文征询意见,他也和太子看法一致,认为落日铁骑是虚声恫吓,婉言拒绝援军,老臣唯有静观事态发展。”太子微微颔首,老国王面无表情,示意军令大臣将话说完。“苍雪、平远、通夷三城,老臣禀报太子后,已严令守军备战,但不得轻易出击,后方二三道防线上,各营校尉也在暗中集结,一旦大战爆发,三日内即可组成军团开赴边关,兵贵神速军机难测,是以军令未经朝会,原想等派兵选将时再请动兵符,既然陛下今日临朝,还望早择良将统领军务。”民部大臣暗舒一口闷气,军部真要反应迟缓,学兵进入边城就是送死,这些天提心吊胆,谁知老狐狸早有安排,大军暗中调动,别说是落日探子,看来连军政大臣也瞒在鼓中不知详情。“军令下达,为何连我也不知晓?”军政大臣眉毛拧成一股绳,扭头不悦地责问同僚,军部三大臣,军令、军政、军需各有分工,但两国备战大事军令大臣避过两人独断专行,难免让他觉得威严受到挑衅。“请动监国令牌,依预案挑兵选将暗中备战,是军令大臣份内职责,大军尚未出动,连兵符都未请出,更不必通告有司。”老国王点头赞许,在王座上站起身,人虽然年迈身躯依旧健壮,抬手止住军政大臣话头,再开口便是乾纲独断。“传孤谕旨给翔云郡王,边疆寸土不失,孤自无话说,不会违背祖宗约法,但若有一城失守,他仍然不让帝**队进入境内,休怪孤不念旧情。将谕旨通传另外三郡,提醒提醒孤那些王兄王弟,他们是清辉帝国的郡王,不是附属的藩国。”“军部密切关注事态,保持引而不发,三不管地带由民部学兵去和他们的佣兵与巫兵争斗,权当是一场大规模阅兵。若无重大变故,一应军务仍由太子裁处,不必事无巨细皆来扰孤宁静。若凡事皆由孤来决断,祖宗又何必设立这么多有司,让庙堂之上遍布文官武将。”老国王走下王座,看着太子憔悴的脸庞,再看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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