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严供奉想了想缓缓摇头:“能否消除毒性我们并不清楚,但人身鲜血有限,这类咒文大损精血,用在灵儿身上还是不妥。”
苗彦叹了口气:“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以化血咒慢慢消尽毒血,可是一旦灵儿身上生出新血的速度还不及牵机蔓延,实在握之至。”
等到张昭默不做声告辞离开,几位供奉都觉颇为惊奇:“苗兄医术真是了的,这才几日的功夫,他就让您调教得如此厉害?”
“几位过誉了,这小子可不是我教出来的。”苗彦望着文华殿的方向语带赞叹:“老夫也说不清楚,各位有兴趣可以自去看看,他为了灵儿确实拼尽全力。”
凑在殿外看到张昭阅览群书的奇怪方法,又目睹了他每次从众魂纠缠中努力摆脱出来的诸般惊怖神情,几位供奉虽然不明魂术,心中也暗暗改变了对张昭的看法。
水灵儿身上的痛楚感觉越来越强烈,苗彦为了不让她受苦只得暗中增加助眠药物,随着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张昭也加快了翻阅藏书的速度。
几位供奉全被他的至诚之意打动,每天都抽出时间与他商量驱毒之法,再加上苗彦从旁指点,虽然水灵儿一直未见好转,大家心中却始终充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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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是你亲手做的?张张昭,你又骗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灵儿抚着洁白如羽隐隐映出七色斑斓莹彩的柔软裙衣轻叹一声:“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上。”
“还用等什么?你现在就穿上看看啊?”水灵儿皱眉哼了一声:“你什么都不懂,我这样没精打采的还没梳妆,怎么对得起这么漂亮的衣服。”
“还有啊,张张昭,你一定不能记住我现在的丑样子,等我的病好了,穿上这件裙衣时,你再化个影子出来给我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望着她依依不舍睡去,张昭这才转身回到厅中,神情坚定看着几位供奉和苗彦:“诸位前辈,依晚辈看来现在已不能再等,只有全力一搏了。”
“这么急?现在距灵儿中毒不过十余日,按苗兄所说,怎么还有一半的时间,何况咱们也没有合适的办法啊。”
“千草文上说,任何毒性对人都有伤害,一旦毒发太久就更难驱离,既然牵机已经不能用药消除,当然是越早动手越好,以免灵儿到时体力不支。”
苗彦听出了一些门道:“难道你已经想出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几位供奉也放缓了呼吸,五个人一齐盯着张昭。
“牵机应属草木之毒,以经脉为基吸取人身精血生长,除去香泽之体外别人都无大碍,是不是表明他人精血中一定有着克制牵机之物。”
“有道理。”几位供奉连连点头,苗彦也是双眼放光:“原来你这些日子不网毒就是存了这个心思。”
“晚辈将牵机吸入体内已有段时间并无异样,如果给灵儿服下一些我身上鲜血,也许会有效果……”魏供奉呼的一下站起身来:“那咱们还等什么,赶快取盆放血给她灌下去吧。”
“前辈稍等,服下鲜血只是最初步骤,晚辈还打算在灵儿身上涂些血水,牵机既能沾身而入,想必血中克制之物亦能如此。”
“好个双管齐下,血水沾身这个法子用的妙。”苗彦赞叹一声看见张昭神情有些纳闷:“怎么?接着还有别的?”
张昭点了点头:“服血涂血后,请严前辈以锁灵咒封住我两人周围以蔽杂念。接着以同心咒查探灵儿情形,再借她身上所沾鲜血施展血炼之法……”
“血炼?那明明一种炼器之术?怎么能用在灵儿身上?”几位供奉不免的起来:“小子,你是不是书看的太多脑袋有些迷糊了?”
“五玄奇医录中记载过一段旧事,有位前辈曾将血炼之法用于人身,虽然为时只有半个时辰,在这段期间却可以完全控制对方体内的气血运行。”
“有了同心咒和血炼之法,在这半个时辰里,我与灵儿虽分属两身却似同体,也只有这样,我身上灵蛊才能进入她经脉内又不会造成伤害。”
“你还要传蛊给她?”这下连苗彦亦是为之动容:“我说你为什么非要用上血炼之法,原来是想让那只灵蛊将灵儿也当成你的身体。”
“正是,晚辈身上灵气颇具回复之效,如果在驱毒传蛊过程中察觉她身体有损,还能权衡当时的情况加以护持,一旦灵蛊能适应灵儿体内气血,化解牵机之毒应该不是问题。”
苗彦和几位供奉都觉心中震惊,将这几种毫不相干的手段连环使用确实匪夷所思,细想起来却丝丝入扣,几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张昭这个奇特手段颇为可行。
“小子,头两项失血不少,同心咒血炼之法都是极耗灵力,半个时辰内还要施展大伤元气的传蛊术,你怎么支撑得住?”
苗彦的登不无道理,前几种倒还罢了,南疆的传蛊术只能在一脉相承的血亲之间方可施展,传蛊之人大多寿元将尽,无论能否传蛊成功都会散尽精元一命呜呼。
“前辈放心,就是流一碗血给灵儿服下,再加上涂身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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