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全部都是……死的?”望着数以万计的人们奔走如飞谈笑自若,各派修者怎么也不能把这些人和冷冰冰的御尸相提并论,唯有每人眼中看到的影像时刻提醒着他们,这诡异的一切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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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前方数百只妖兽就要发起冲击时,无数个声音从四面八方骤然响起,仿佛有千万人齐声呐喊,所讲的都是同一句话:“你……终于来了。”
这如同无边无际的语声似是自地面空中各处传出,众人惊讶之余凝神戒备不再前行,可是除了这句话外并没有什么厉害阵法发动。
“墨易,用这般不入流的符阵便想吓退我等?”道天涯不慌不忙四处打量:“此地空旷一片没有什么可以借助之物,除了传音外根本搞不出其他花样儿。”
那个声音轻哼一下甚为轻蔑:“道家一直冥顽守旧,本来你还算个人物,可惜被世俗礼教所束,放着现成的聚灵阵法不用反倒害死一群好兄弟,落得自怨自艾数十载,白白误了大好前程。”
道天涯黯然垂首无言以对,卓虚涵见状扬声断喝:“符魔,真有本领便现身与我等见面较量一番,莫非你借尸逃命躲了这么久只记得陈年旧事,实在太不长进。”
“哈哈哈……卓虚涵,人人都说你是五玄数百年来的旷世奇才,竟然为个女人十余年一蹶不振,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知如此,当年那记魂兵便不该手下留情。”
“成无尚本是让你杀我……”卓虚涵身周漾起重重蓝色水纹气势暴涨,缓慢话语中隐藏无穷恨意:“卓某不懂,为何你却要对她出手。”
来自四周的回答先发出了一声叹息:“侯兆天昔日虽然破掉我的尸阵,可他自视过高又显然未谙魂术,实在不配做我的敌人。”
“你不到三十岁已破了阴阳境界,处事果断与九幽联姻未受旧怨所扰,我猜测你应有些魂法在身,如果可以专心悟道定能成就非凡,无论为敌为友总是一件快事。”
“所以我才帮你斩断情根,谁知这些年你东奔西走隐迹不出只顾为她延魂续命,至今都没什么惊人作为,实在浪费我的一片好心。”
听到这里卓虚涵神情越发阴冷:“确实可惜,不如请你立刻出来一见,好让卓某略表歉意……”
墨易毫不理会他的挑衅继续说道:“有件事我倒看走了眼,传闻那些体魄非凡的灵兽中了魂兵都不能幸免,居然还有人可以安然无恙。”
见他言及自身,张昭终于沉稳开口:“晚辈年少时蒙苦禅大师授经,得众多魂魄护佑才侥幸不死‰问前辈,除此法外,可有他途化解魂兵之伤?”
“不骄不躁,胸怀刻骨仇恨尚能分清利害,好……,好啊……”墨易接连赞叹几声话锋一转:“你欲救当日身后那女子?本来以为你和卓虚涵不同,原来是一般心思。”
“众生灵识似杯中酒,而魂兵就是那破盏之物,燃血焚精无形透射令杯碎酒溢,中者没任人宰割≥有仙元异术可扁身不腐,也会魂魄迷失终此一生不省人事……”
“集齐万千魂识碎片谈何容易,唯有外力撼动识海,恰逢若干碎片震荡融合,或能积少成多回复如常,但此法实在机会渺茫,不成必为其害,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他这法子与当日汪川所讲大同小异,张昭听罢挺胸目视前方:“多谢前辈指点,事已至此,你我双方均无退路,尸阵再厉害我等也要闯上一闯,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虽然言辞谦逊,张昭身上却猛然喷涌出巨浪般的磅礴战意,前方一只只妖兽瞬时毛发竖立激起凶性,张牙舞爪齐声高昂厉吼。
大战一触即发,符魔墨易温和平缓的语声压过一切嘈杂再次传至:“果然是御魂之术,年纪轻轻竟然达到如此境界……♀样吧,我授你移魂洗魂,将魂魄灌入你中意那女子的识海,让她复原后言听计从任你驱使。”
“待你参悟诸法奥妙,我便将眼前一切都交予你手,到时你不仅执掌众生法则,假以时日必能统率异域天地,纵横寰宇虚空。”
“昔日炼魂阁厅内你堂皇之辞犹在耳畔,听者除贫道外却已尽数化为枯骨……”唯恐张昭为墨易所诱,檀英望话音轻颤恨意流露:“正是听了你的蛊惑,檀家才会这般下场,如今还要故技重施吗?”
“哦?怎么尚有故人在此……”墨易仿如无处不在的疑问稍顿一下立刻带着笑意响起:“双目无神,睑周青黑,多因惊扰难眠致气虚体弱,你是英望贤弟。”
被他一眼认出的檀英望咬牙切齿继续提醒张昭:“檀家毫无藏私倾囊而授,还不是被他灭杀满门≥然舌灿莲花,你也绝不能信这无义邪徒……”
“唉……,提起当年事,我确是做错了。”众人微觉惊愕时,墨易带着深深遗憾意味说了下去:“英怀兄的稳健策略方为正途,我操之过急白白失去机会,险些误了大计。”
“移魂后我居于山林深谷,寻找栖身修行之地时无意中发现似有一处上古聚灵阵的痕迹,细细查探下与成无尚意外相遇。”
“得他相助,我数年间制成魂兵本欲再展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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