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他们,是夫妻了。
“饿死我了。”叶芷清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有些不太自然地走到桌子前,“我先吃点东西。”
“嗯。”风清也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一起动起了筷子。
他在前面也没吃多少东西,光被敬酒了∏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被他给打压狠了,逮着今天这个机会,拼命给他灌酒。
差不多一下碗饭下肚,叶芷清感觉肚子里有了东西,人也有了力气。
洗手漱口,等到风清也用完后,叶芷清若无其事的让人把饭菜给撤了下去,接着她就去了耳房洗浴更衣。
耳房和内室就只隔了一堵墙,里面的水声清清楚楚传到了风清的耳朵里。
他起身打量起叶芷清的梳妆台,企图想以这种方式来减缓心中的燥意。
这一看,就看到首饰盒子上面还放着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这盒子不同于女子用的东西,颜色冷硬,造型也很质朴≮这一对精巧的嫁妆中莫名显得有些突兀。
恰好姚黄进来取发簪,见风清在盯着这个盒子看,脸上下意识露出心虚之色。
风清是何等敏锐的人,他见姚黄脸上的不自然,心里就知道这东西有故事。
大约一刻钟左右,叶芷清洗浴完,换了常服进来,就见到他正在把玩那个黑色的盒子。
她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意外。
风清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看向盒子道:“看这上面的花纹,不似中原的东西。”
“嗯,”叶芷清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笑,“是我在东瀛时,别人送的。”
风清点点头,将盒子重新放回了首饰盒上,起身去了耳房。
“……”叶芷清感觉气氛似乎有些变了。
将头发放下,叶芷清先上了榻,不然等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风清。
平躺在床榻的内侧,叶芷清看着大红的帐顶,又起身把帐子放了下来。
烛光被挡在了帐子外面,她感觉自己心中的紧张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风清的脚步声≈略微紧张的捏住了薄被,叶芷清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半个额头。
不过,等了好一会儿,叶芷清都不见风清有其他的动静。
难道是洗头了?
想掀帐子去看看情况,但叶芷清又觉得这太主动了,干脆继续躺在床上假装睡了过去。
风清确实洗了头,湿漉漉的头发正被下人用棉纱擦着,一缕发丝垂在他的额前,他的视线盯着梳妆台的黑盒,眼底情绪莫名,吓得伺候的下人都有些胆战心惊。
等到他头发干,喜烛已经燃烧过半。
帐子里,叶芷清脑海里还胡思乱想着,突然眼前一暗,床头灯被吹灭了,只事远处喜烛传来的微光。
接着,她就听到帐子被撩开的悉碎声,然后就是身边有人躺下来的动静。
空气里新弥漫着一股胰子香,淡淡的,很好闻《芷清睁着眼睛,感觉血液在倒流。
她虽然两世为人,但也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今夜里就要吃到了,她……实在是有些紧张。
不过紧张了一会儿后,她发现旁边风清半点动静都没≠凝神一听,呼吸均匀。
这是……睡着了?
在新婚之夜睡着了?
叶芷清心里的旖旎顿时化为碎屑。
她有些颇受打击。
也是,他们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他自愿的,是那些人逼迫的。就算风清从前喜欢过她,但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的。
胡思乱想着,叶芷清又想到了刚才风清把玩着那黑盒的眼神。
她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别人送的?是别人送的啊,叫什么她都给忘记了,只能用别人来代称了∏人因为她的一些小恩,加上自家又是买这个的,就送了个最贵重的给她,这样说没问题啊。
难道是因为这个?风清误会了?
叶芷清有些烦躁。
男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算了,不猜了,她也睡觉!
但是下次风清别想再有上/她的床的机会!
正气哼哼想着时,身边的人却是突然翻了个身。
叶芷清浑身僵住。
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拉进了一燥热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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