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圣人将风清带在身边处理政事,她心都已经凉了半晌,只把最后的期望放在圣人目前还没认回儿子上。
可是在今天夜里,圣人却宁愿召见风清,也不见周礼和她,她的所有消瞬间破灭。
她不是脑海里没升起过握的念头,但最后又被强行压了下去,现在她只期待风清能看在两人之前联手对付过崔后的份上,能给她留点体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寝殿门开了。
太监当内阁大臣们都进去,淑妃和礼皇子也被请了进去。
再之后,淑妃迎来了毕生都难以忘怀的一瞬间。
传位圣旨上,周礼是继承人,不是风清。
风清仍然姓风,他不是皇子!
淑妃眼睛死死盯着圣旨,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向头顶,让她整个人都差点跳了起来。
将这种情绪克制住,她正想流几滴泪,就听颁布圣旨的太监继续道:“……武安侯晋为贤王,兼任天子之师,与林勉、孙尚菊、赵廷和、吴令先……同为辅政大臣……”
再多的内容,淑妃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的儿子虽然当了皇帝,但却做不得主。等到他二十岁亲政,还有十三四年的时间,到时候又怎么能撬得动这群老贼?不,或许能撬得动这些老的,但是风清呢?
十几年后的风清,怕是比现在更难对付吧。
想到这,淑妃看向风清的眼神就多了丝别的握。
圣旨颁布后,龙床上的圣人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儿子和臣子们,在新元八年冬月二十一日晚子时,永远闭上了眼睛。
等到京中的丧钟传到粤南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腊月初十这天,叶芷清收到了郡守府加急送来的信件。
这是第一次郡守府如此光明正大的找她。
在看到那个下人时,叶芷清心里就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当她看完信件后,大脑稍微屯了片刻,就立即骑上了马,率先朝着郡守府奔去。
新帝是周礼,风清为贤王。
虽然信上写风清无事,但自古成王败寇,风清这个贤王说不定是被软禁一生的贤王呢?
林明珠听到动静,过来捡起信件一看,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们也一起跟去看看。”
到最后,反倒是报信的下人留在了叶家看家。
走在半路时,叶芷清遇到了来接她的马车∏下人道:“夫人说您肯定等不及要来,让我们来接你们。可巧这不就碰到了。”
三天后,叶芷清终于见到了林行止。
林行止在知道了她的来意后,笑道:“贤王以后是八大辅政大臣之一,这点你可以放心了。”
“辅政大臣?”叶芷清松了口气,但旋即她又疑惑道,“怎么会是辅政大臣?”
林行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传闻他那里还有一份陛下的传位圣旨,是他自己不要皇位,改立礼皇子的。当然,这些都是传闻,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异姓王,本朝除了开国功臣之外,贤王还是第一位。八臣辅政,更是罕有。就连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叶芷清凝神思考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有些不太确定道:“先生可还记得我在乐安开过一家商行?”
林行止想了下,让她继续说。
“因为我平时都在外面奔波,很多事我没法及时处理,所以我就给商行立了好几位管事∏些管事们平时自己各自管自己分内的事,而一旦有事关商行的事要处理时,恰好我又不在,这时她们就能自己商量着投票解决,少数服从多数。
虽然一个国家比起小小的商行来说要复杂很多,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两者也有相似之处。风清,他很可能是在做一件非乘不起的事。”
这件事,若是能成,将关系到这片土地百年乃至几百年的命运,同时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将进入新的时代。
想明白这些,叶芷清感觉血液都翻腾。
行乘所不能行,决乘所不能决,成乘所不能成,这就是风清啊!
林行止压根没想到这些,或者说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过分惊世骇俗。
虽然自古以来,君权与臣权一直在相互争夺,但如果说非要摒弃圣人的权利,这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疯狂太大胆了些。
他需要好好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
“臣强主弱,现在确实是个好时机。”他暗叹着,一时心乱如麻。
叶芷清察觉到他的情绪,她当即抱歉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先生您不妨亲自去问。”
这猜测,她敢在林行止面前说,主要也是因为这个趋势与林行止的利益是一致的。
她所学的历史都证明过,权利过于集中在一人的手中,政治清明与否都在于当权者是不是个明君◆是君主权和行政权分开,社会稳定性则要高一些。
所以,她很乐意推动这个进程的加速。
她也很有幸,能亲眼目睹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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