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太后向来是站在贤王那边的,她这态度众臣毫不意外ˉ昭太后则只淡笑了下,没开口。
下面,林阁老和杨道应也都没说话,他们和贤王同为辅政大臣,在政见上可以不和,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又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
贤王叫停,多半是有话不好当堂说‰其再这种时候继续无意义的争论,确实还不如再看看贤王有什么话要说。
“既如此,那此事明日再议,退朝。”圣人道。
众臣立即送道:“恭送陛下,恭送太后。”
等到御驾离开,大家这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准备回各自的官衙。不过今天,他们的视线少不得在中间唯一的女子身上汪。
风清已经走了,周围叶芷清熟悉的人只有林先生一个。
林行止还有些奇怪,一直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他和叶芷清走到殿外的台阶下时,他才道:“你和贤王这是怎么了?”
当日叶芷清回来,首先找的是他,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今日贤王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更加证实了他的疑惑。
这两人怎么突然就这么生分了?
“无事。”叶芷清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今天多谢先生您了。”
“只是顺嘴提的小事而已,但是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林先生叹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了解你的能耐,他们更擅长的是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
“我明白的,”叶芷清看着重重宫墙,“但是有些事情,不去争取,那就永远都没机会※取了,好歹还有个念想♀次不行,那我就下次,下次不行,我还有下下次∫这一生有多长,那我就有多少的时间来达成这件事。”
林行止本想劝她不必执念太深,但是一触到她的眼神,最后这句话全都化成一股难言的情绪。
其实他应该钦佩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叶芷清是他见过最勇敢也最坚定的人。
“不撞南墙心不死?”林行止莞尔。
“不,是撞了南墙心也不死。”叶芷清也跟着笑道。
林行止点头,“我会再想办法的°先回去吧,你母亲很想你。”
“好,多谢先生。”
出了前朝,再出宫门,今日朝堂上的事就如一阵风一样的传到了外面。
叶芷清失踪多年,回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要挟功要官当,这事让一众人嗤笑不已,认为她这是异想天开。
“这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当官的道理。”梅棠的笑容里带着三分轻鄙七分嘲讽,“后院才是女人的归宿,她一个乡野女子不想着好好相夫教子,竟然想去朝堂搅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而且封号还濒着。
“谁说不是呢,女子当官,真是异想天开。”和梅棠交好的贵妇掩着唇娇笑,“这人就是喜欢做些哗众取宠的事,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还是这副德行。”
她们两人的嘲讽不加掩饰,宴会上其他的贵妇却没有搭话。
虽然大家都觉得这事必不能成,但是她们不会在背后这样幸灾乐祸,这在她们看来,是很没风度的事。
况且,金城公主现在还有公主封号,背后还有贤王当靠山,寻乘又怎能轻易得罪,这两人态度着实太轻狂了些,也不怕给家族招来祸事。
叶家,叶芷清回到了当初那个小院。
院子里,叶母和叶兰清老早就在等着了。见到叶芷清回来,叶母含着眼泪在叶芷清小臂上轻轻抽了一下,“你还知道回来啊你。”
“娘,慎言。”叶兰清忙道,她如今成了当家主母,气质也稳重了不少,“我们先回屋再说。碧桃,你们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是。”
进了正堂,叶母抱着叶芷清痛哭了一阵,叶芷清任由她抱着,时不时伸手摸着她的背安抚,嘴里连声道歉。
她心里确实是感到抱歉的,一直忽略了这个惦记着自己的亲人。
从前在身边的时候还不觉得,离开后,有时候见到什么补身体的好东西,总会让人想办法给送到京城来。
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再接受新的亲人。
等到叶母歇下来后,叶兰清也擦干了眼泪。
她细细问了叶芷清这些年过的如何,母女三人对膝长谈了一两个时辰,直到外面林家下人把叶兰清的一双儿女给送了来,她们这才暂时止住了话题。
“老大是元年生的,叫念清;老二叫念芷。”抱着一儿一女,叶兰清一脸欣慰道,“现在好了,可算是把你给念回来了。”
这话说的本来没有眼泪的叶芷清瞬间红了眼眶。
“你取这个名字,也不怕妹夫有意见。”她嗔道。
“他敢!”叶兰清鼓动儿女们向姐姐打招呼,“这是你们芷姨,叫姨。”
念清比较害羞,人缩在叶兰清的怀里,只敢偷偷地看叶芷清;念芷就不同了,才一岁的孩子,半点不认生,看着叶芷清张口就喊:“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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