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粼一边穿衣服,一边好奇地询问,压根没想起让贺瑾年避一避这茬。
果然啊……贺瑾年毫不意外,果然什么样子的陆粼,都完美戳中他的点。
他正大光明地看着陆粼,看着他一件一件套好自己精心挑选的衣物,才回答:“阳间每个月有妖修主办的庙会,阴阳两界的商品都有售卖,鬼魂和活人修行者都可以去。”
以陆粼的贫穷程度,当然是从没去过任何集市的,所以想不起来,但贺瑾年这么一说陆粼就明白了,贺瑾年的经商头脑……怕是很快就成为横跨阴阳的大老板了,顿时他看贺瑾年的目光都带了点崇拜了。
只是,贺瑾年沉思:“陆道长,可以在休息时间自由活动的病人,虽然思维不一定正常,但都有基本的自理和交谈能力,你会伪装吗?”
“呃。”陆粼整理领子的手一顿,略有些惭愧,“确实,不太会,我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何况还是……我需要大喊大叫说胡话吗?”
他一边思考,一边有些局促地拽了拽领子,觉得自己好像……力有不逮。
“没关系,我教你个方法。”贺瑾年笑了笑,从他手中夺过被拽变形的领子,轻轻地帮他整理好。
不大一会,活动区域里围在圆桌边喝茶闲聊的一群人忽然吐了手头的动作,看到一个漂亮秀气的年轻人坐了过来。
郝大叔稍微有点阿尔茨含症,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突然走丢过一次,所以家里开始的,不过他平时状态好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本人曾经也是做医务工作的,女儿还在这医院上班,只不过负责的是那些不能自理的重症※以他女儿安排他住进来就近照顾,他平时还主动帮女儿和同事们看着病人们。
他盯着那个漂亮的小年轻,半天没看出来是男是女,不过总归是个漂亮孩子,疗养院的年轻病人有,但是很少,都是病得太重才被送来。但是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安安静静的,笑起来的样子也很温和有礼,所以郝大叔有点心疼,就主动过去问:“孩子,你新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啊,准备在这儿住多久啊?”
如果能回答出姓名,住的时间短,就病得不重,要是说不上来,那就是……可惜了。
年轻人平静柔和地笑起来:“大叔,我叫贺粼。”
看起来挺正常的。
“那你是上学?还是工作?做什么工作的啊?工资怎么样啊!”郝大叔努力用家长里短的态度寒暄。
漂亮的年轻人缓缓抬起手,细长的手指掐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平淡地回答:“没工资≮下是缴。”
一片抽气声』堆病得不太重的大叔大妈唉声叹气:“唉,这可怜的孩子,好严重啊。”
贺瑾年在对面,对着实话实说的陆粼缓缓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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