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又像湛玉一般，或者说两人性格融合了，邪魅而不失温柔……
听着矛盾，却恰恰能在他身上呈现得毫不违和。
若他不是幻象……
桑柔突然伸手，想要捉住他的手。
却未想，捉到的手冰冷非常，寒入皮骨！
而且尽是苍老皱皮，她未有收回手，只因抬眸看到她正坐在床边，看到一个迟暮老人。
他……
“陶陶……”
她猛地圆睁双眸，另一手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竟已是泪流满面。
“陶陶，对不起……”
再凝眸望去，那是虞隁…是他，而此刻的他竟已及晚年，终年之势。
她在他不复以往那深邃漆黑，而是颓败灰暗的眸色之中，映出自己的容颜。
多年过去，相伴相爱。
他老了，可她却…依然如旧，未曾改变半分。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永生……”
“不……”她摇头，双手紧紧捉住他无力的手，泪水溃堤一般不断落下。
“对不起……”他声音也变得极之沙哑虚弱，眼神渐渐涣散，已有将死之兆。
“不要……”她慌张得不知所措，想用妖力渡入他身体，却无论她怎麽做，他终是翕上了双眸。
“不要！！虞隁！！！！你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
桑柔极力大喊，大哭，心如刀割，肝胆欲碎，想怎麽都唤不回年老已逝之人。
她已经什麽都没有了，唯有他而已，唯有他一人相伴而已！
他怎麽可以……
怎麽可以留她一人独活在世上……
不死之身，永生永世的独活着…苟且偷生……
为什麽…她到底做错了什麽？！！
……
……
……
……
“醒醒！”
“醒醒！不要陷入心魔！”
“快醒过来！！”
桑柔感觉到有谁从黑暗之中把她拽出来。
落於手腕上的力度一紧再紧，她吃痛，即睁开了双眸。
发现自己正躺在了地上，雾气环绕，朦咙了视线，却见眼前之人正捉住她的手腕，有一道力量正渡入她的体入，平和了她狂躁的力量。
“醒醒！”
“你……”
她眯起双眸要看清眼前之人。
见她终於醒来，男子松了一口气，正欲收回手，却被她反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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