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居出来的张桥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儿被吊在了树上。
大惊,“女儿,翠花,翠花,我的翠花啊,你怎么会被人绑到树上了?”
“是谁这么缺德啊,这么冷的天,要把我的女儿绑在树上!”
张桥边哭边喊挤进了人群。
已经年过半百的张桥头发的花白了,在兽潮那次,妻子死了,儿子死了,只事这个小女儿一个亲人了。
现在看到女儿出事,一向沉稳的张桥,慌了。
“小月,你不要太过了!”朱天辉指责道。
追月扶起了还在地上哭泣的大舅妈,争辩道:
“他无*耻在前,还敢打人,还要休贤妻,连外祖父外祖母都敢吼,这样的人不该打吗?不该佛?”
秀真哭道:“那也没必要把他也挂在那里示众啊,他可是我亲大哥,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做,让我们以后哪还有脸面见人?”
“娘,大舅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们这样的想法给惯的!”
“脸面是他毁的,遮掩起来我们的脸面就能光彩了吗?反正,这次他不给我大舅妈道歉,我绝不原谅他!”
追月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可头刚抬起来,“啪”的一声,就被一个巴掌打歪了。
“小月!”
大舅妈的地扶住了要摔倒的追月。
追月的喉咙涌出满嘴腥甜,不敢置信地转过被打歪了的头,看着还抬着巴掌的阿爹!
眼泪流了下来。
朱天辉脸色苍白,愤怒地指着追月骂道:
“小小年纪,如此狠毒,冥顽固执,今日不教,他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小月......”
山下涌上一批人来≮前头的千山、元笑、时苟、时春、黄岐和郝先义等人全都看到了追月被打的一幕。
“够了,朱天辉,是我没教好我的儿子,你凭什么打我的外孙女?她哪里做错了?”
很是着急的外祖父抱起了难过得瘫坐在地上的追月,看到她被打肿的半边脸,心疼不已。
小舅递了药丸让脸涨红外祖父吃下,外祖父推开不要。
“让我看看吧?”
郝先义从老人手里又接过了追月。
“慢着!”
秀真看到郝先义把追月抱在怀中,也怒了。
“先义小子,我早跟你说过,而且不止一次说过,叫你离我家追月远一点,远一点,你又忘了吗?”
“我家小月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你们总是这样黏在一起,算什么?把我家小月当水性杨花的人吗?”
说完,还把追月拽了过去,把郝先义推开了!
追月瞪大了满是泪痕的眼睛,不顾嘴角流血,问:
“什么婚约?你们把我跟谁订婚约了?”
事到如今,秀真只好把之前追月被发病的叶青差点咬死,要叶青负责并订下婚事的事情告诉了追月。
朱天辉从怀里拿出了那块叶家的玉佩,挂在了追月的脖子上。
并说:“七岁了,也该知道避嫌了!本来想帮你保管到十四岁的。”
“现在,你还是天天戴着吧!不要忘了自己叶家小妾的身份!”
这话!说得追月犹如五雷轰顶!
自己平时在亲爹、亲娘眼中竟是这样的人?狠毒?固执?水性杨花?
难怪,难怪爹爹会打自己一巴掌,原来是因为背后还有一个她完全不知道的婚约在!
突然,一声玉器清脆落地,摔得支离破碎的声音响彻夜空!
“我不认!”
追月大声的说,并转身要走。
“好,你走,走了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朱天辉怒吼!
追月冷笑,真是与上辈子的爸爸何其相似啊!也是动不动就说不认你这个女儿,真是家庭暴政。
“好,随你们,你们可以说你们自己的女儿狠毒、水性杨花,也可以赶我走,但请不要对义哥哥忘恩负义。”
“是他一次次救了你们的女儿,救了你们,是他,二十多天不眠不休,才研制出能让你们重新站起来的药膏。”
“这些,你们都忘了吗?竟然要这样说他?”
追月对着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的爹娘喊道。
秀真哭了,“我已经没有三个女儿了,连你也要不管我们吗?”
“放心吧,我会去把姐姐和妹妹救回来的,有我没我,不是跟以前一样吗?”
追月心如刀割,没想到,这一辈子,自己最亲的人,还是要这样伤害自己。
“大舅妈,走,跟我走,过了年,我带你去找笑笑,她一定还活着的。”
离开追月楼之前,追月带走了哭泣自责得不成样子了的大舅妈。
把她留在这里,她会更难过吧。
何贤贞听到小月要带她走,本来不想跟着她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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