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睡得安宁?”
“那皇上为何不派人去将臣妾叫回来?”
虽然知道,就算司马谨是真的派人去求福堂通报她了,她也不可能会回得来,但是,她就是很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没有这么做,难道就是因为只听了颜才人的一声劝吗?
“你希望朕派人去叫你吗?”司马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杨雪胭顿时一阵心虚,忙垂下头去,话锋一转,问道:“听得那些奴才说,是当时观台的地面上很滑,杰儿才会跌倒落水的,不知皇上派的人查得怎样了?”
“那还能怎样,朕派的人去看了那个观台,回来说了,那观台跟本就不滑!肯定是那帮奴才伺候得不好,才要这样胡闹推托责任的!”
杨雪胭长长叹了口气,心想着,那个下油的人,速度倒也是极快的,既然能赶在皇上派人去查的时候,将现场清理了干净。
但是,不管怎么清理,也依旧是挥散不掉本身那淡淡的气味和漂浮在观台之下水面之上的皂荚碎渣子,只是不知道司马谨所派的是何人去查看,竟是这般的疏忽,如此明显的证据竟也没看到!
“看来这一次,真的让杰儿惊吓不小了!”杨雪胭恨恨地说。
“是啊!当时杰儿哭个不停,直嚷着要找你,朕也是想派人去叫你的,但颜才人,说你正求福当中,不能被轻易打扰了的,再说杰儿已然是完好无损,只是稍受了些惊吓罢了!稍稍安抚便好,不必惊扰了你!惹得你担心!”
杨雪胭讥讽一笑:“想不到颜才人还这般为芷儿着想!实在是不枉费芷儿对皇上求请接她进宫里来的心血!”
司马谨微侧着脸,深深地看了杨雪胭一眼,说道:“颜才人一向是个好静的人,她和贾中才人一样,都不喜欢与人争锋,也不喜欢到处去玩,在宫外的时候她便是如此的了!这杰儿的落水,若不是她恰巧的经过那里,恐怕现在……”
司马谨的话戛然而止,低头看着已经浑身惊怕得颤抖了起来的杨雪胭,爱怜地将她揽入怀中,喟然叹息道:“好了,芷儿也不必太难过!杰儿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
杨雪胭微微脱开了他的怀抱,轻拭着泪水说道:“他还能有什么后福呢!芷儿也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地成长就好了!”
“真是个傻丫头!”司马谨轻扬着嘴角微笑道:“杰儿是朕的长子,是太子!也是将来的天子!怎么可能不会平平安安地成长着呢?”
“太……太子?”杨雪胭瞪圆着眼看着司马谨,“皇上要立杰儿为太子,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也是这两天和大臣们一起商议决定的事,下月初一,行太子册立仪式!”
“皇上!”杨雪胭嗫嚅着,她知道,杰儿虽然还小,但依从他现在的性格,他绝对是一个极好自由,不想被人约束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整天地要吵着出宫去了,而他现在肯如此勤奋地用功练武念书,为的,也只是想要出宫!现在司马谨却要册立他为太子,那就表明着,他将永远都不能再出宫去了!这对他来说,将如何大的打击啊!
而眼前的司马谨,并没有明白得杨雪胭心中所想,只是怜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瞧你!都高兴傻了吧!还不快谢恩!”
杨雪胭这才反应了过来,面露难色,“皇上……杰儿他……并不适合当太子!”她垂低着头,不用看也能知道,此时的司马谨脸上的变化,有多么的吓人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司马谨暴恼起来,“自古以来,太子立长,杰儿是朕唯一的儿子,朕不立他,那要去立谁?”
“可是……”杨雪胭顿时语塞,司马谨所说的话是没有错!但是,就依着司马杰的那个性格,他哪里会肯!
“芷儿是顾虑着什么吗?”司马谨见杨雪胭难为之极,便问道。
“回皇上的话,杰儿性子已如不驯的野马一般,只怕……这样一辈子关着他在宫里,他会疯掉的!”
“疯掉!”司马谨不可思议地看着杨雪胭,“他是皇家的后人,他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脉!这已经是注定了他一生的责任了!他现在年小不懂事,任着性子在吵闹,难道你也要跟着他一起胡闹吗?”
司马谨咄咄逼人的语气,直将杨雪胭呛得说不出话来,对啊!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做太子!难道要谁来做?真是很可笑的问题!
但是,她心里就是只想着让他快快乐乐地生活!
“皇上既已决定,臣妾自当无话可说!”
“好了!你先回去吧!朕还有奏折要批,晚些过去陪你!”司马谨着,闷闷地走回到案前坐了下。
杨雪胭见他并不怎么高兴了,也只得想着退下去了。
走到门口之时,猛然想起了慕容弓的事,幽幽地回过头来,眼巴巴地站着司马谨。
已经在低头忙着的司马谨,见杨雪胭并没有退下去,便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可还有事?”
“有事!”杨雪胭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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