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无奈。
但好在王妃的据理力争,才形成了一场僵局〗人各持己见,一方代表着弘农子民,一方代表着弘农民俗礼法≮场的民众听闻任何一方的言论都觉得在理,有的对不按礼法表示理解,而有的早忘了那次瘟病带来的痛苦,他们本就对火葬抱有敌视。
“王妃,钟将军……”
正当两人争执不休之际,韩雄冷不丁冒出了句,打断了一切。
“先生……”
“哥哥……”
向青、苏则和张泉等轻声喊去,想要制止韩雄的无礼,心里都为他捏了一把汗。毕竟眼前的这位大官,他们并不熟知,也不敢搀和在内。
可无休止的争论不是个办法,要么走,要么继续火葬。韩雄心里清楚,也坚定地认为,唯有火葬才是解决的最好办法—是当时的技术,如果能深挖数十米,也是能够避免瘟疫再燃的』而,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技术并不存在,很可能在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后,依旧还是会失败。
“这位小兄弟是……”
韩雄俯身低头,拜道:“在下韩雄,一介布衣。”
“韩雄……”那钟繇皱着眉头想了半响,像是在脑中搜索着他的名字,突然双眼睁大,瞳孔放大,面朝韩雄,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大惊道:“你可是那个抗震救灾的英雄?”
“不敢……不敢……某何德何能,岂能以英雄二字自居……”他这一惊,吓得韩雄一抖,俯得更低,接着连拜。
“韩先生并非布衣,乃是陛下亲赐之御医令!”王妃一旁解释道。
“御医令……”钟繇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封号,但听上去档次不低←一手捋着自己的那撮胡须,微微点了点头,细细观察着韩雄,作揖笑曰:“来此许久,竟不知大英雄就在身旁,请恕老夫无礼,失敬失敬!”
“将军此话差矣……韩某本就布衣,幸得天子隆恩,得此虚名耳……”
“哈哈哈!韩先生不必过谦。”钟繇拜而叹曰:“老夫愚钝,后知后觉,亏得先生,王妃,还有诸位,弘农子民,司州百姓方能免于灾祸′地震已过,然此地仍有震感,为滨妃、先生安全,还请移驾别处$若不弃,可至华阴静心阁,以暂避其险。”
“谢过将军……”钟繇怪外抹角,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可韩雄几乎被他的以礼相待所折服,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同样,王妃也是如此。但当他和王妃反应过来时,其左右卫队早就已经来到张钰、王轶蔚等人的身旁,催着他们往车队方向走去。
“你们干嘛!”
那两个姑娘可不吃这一套,眼看着王轶蔚就要拔剑,与自己的卫队发生冲突,钟繇严厉叱喝道:“住手!尔等岂能如此无礼!”
那几个原本一脸凶样的士卒突然慌张低头,向左右散去。
“既然钟将军如此盛情款待,本宫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将军一片好意?”
此时王妃心里清楚,这老家伙是决然不肯同意火葬的。但她心中又没有好的对策,在钟繇武力“胁迫”与多次恭敬邀请下,也只好听从安排。
于是,王妃稍稍整了整衣袖,准备向车队走去。
“好!好!好啊!王妃快请!”
钟繇喜出望外,连忙招呼左右上前迎接。
“且慢!”
这时,韩雄再次冒了出来←突然扭转了自己的观点,融入了钟繇的想法。
“不知先生,还有何不妥之处?”
那钟繇语态谦和,面带微笑,丝毫不露半点不耐烦。
“非也非也,将军莫要误会……”韩雄忙作解释,深吸一口气,提议道:“既然将军说道此等葬礼之术,为风俗礼法所不容∏我等愿退一步,不再强求行火葬』在下身为医者,绝不容忍瘟病再燃,故将军可否听在下一言?”
“先生请讲!”
“尽管瘟疫已除,然如若过于懈怠,一不留神,瘟病随时还会再燃′防病关键,便是妥善那些可能还携带着瘟病病毒的尸体。火,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考虑礼法风俗,在下以为,需深挖以埋葬……”
“老夫定掘地三尺!”钟繇语气坚定,一口答应。
“一丈!”
“一丈就一丈!”
“若是还不放心……”正当韩雄与钟繇激烈商谈之际,张钰突然插了句话,“小……小女子以为……还需将龙仙草塞入入葬者胸前,以祛除其残存的疫病之毒。”
“这位是……”
钟繇一时还未理解,注意力全被张钰给打散了。
“此女子乃是在下学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望将军莫要计较……”韩雄慌忙解释,生怕自己辛苦争取到的认同与妥协,会毁在张钰这个小丫头的嘴上,乘机顺口说了她两句‖时,他心中也暗自窃喜:竟忘了这龙仙草的威力,说不定这样一来,就算是深埋了这些尸体,也不会留下疫病复燃的隐患。
而张钰却理解为韩雄对她的一种保护,一手虚掩着,调皮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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