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你那么顽皮,师父不要你了!赶明儿,明亲王再来的时候,你做下的错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不瞒着,全都说了!”师父在清虚观大殿之上主座中坐的端正,腰背挺直,脸上神色严肃。
“可是……呜呜,师父,不要罚我。”初一有点害怕,是不是又要被关进观中禁地中啊!
那里那么冷,没有人跟自己说话,什么都没有。
“那你说说,小奶娃呢?初一是不是将小奶娃弄丢了?还让小奶娃认了旁人做爹爹?”师父的脸,好像变成了自己不认得的模样,严厉冰冷的让人害怕。
初一跑过去想要抱住他,可是却是一片虚无。“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要走了,师父不要初一了,师父要带上小奶娃。小奶娃呢?”师父拂了拂衣袖,似乎不想沾惹上初一一样。
初一心中难受至极,扁了扁嘴,还以为师父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师父,初一好想你啊,师父你想初一嘛?”
“哼!多说无益,为师这便去了!”师父手持长剑,直接对上初一。
初一的泪终于是流了下来,师父不记得自己吗?师父再也不喜欢自己了吗?“师父!”
那人影还是消失不见,初一不想从梦里醒来,可是没有办法,捉不住。
室内只有屏风外点着蜡烛,空无一人,想来角屋应该是有守夜的人在的。初一往窗外看了看,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最寂寞的时候了。初一披着外袍,夏日的夜,不冷,但是自己身子发虚,尝试着下了床。
果然,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娇弱,初一扶着床柱坐在方凳子上,自己倒了杯茶,试试温度,还是温热。
这侍女们,还是比较细心的,专门留了铜壶放在桌上。
初一润了润嗓子,唤道。“夜熠,出来吧。”
无论何时,夜熠都能保证在初一需要时,陪着身边。夜熠现身,在地毯上跪着。
“起来吧,你每次见我,都要跪。我看着都觉得膝盖疼,以后便不要再跪了吧。”初一没去扶他,只是说了。
“是。”夜熠有点害怕见到初一,怕她问起自己的师父。
更加痛恨自己无能,在那场战役之时,躲在殿外,冷冷旁观。
“我刚才梦见师父了。”初一诺诺地说着,也不管夜熠有没有在听,自己说的有没有意义。
夜熠没吭声,现在初一需要的是聆听者,如果有任何需要,初一是会直接下命令的。
和夜熠猜想的一样,初一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情感,不然一直憋在心里,是要酿成苦酒,自饮自醉的。
“师父说他要走,我怎么都抓不住他。”初一喃喃地接着讲道,那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让夜熠不忍。
听了初一这么说,夜熠心中一惊。世人常言,心有灵犀一点通,柏舟道长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家郡主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难道是,郡主已经猜到道长遭遇不测?
“哦对了,我还看见师父穿着红通通的衣衫,很好看。可是,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初一抓着外袍,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
夜熠后背寒毛直立,心底一凉。初一这么说,还是有道理的吧。
坊间都谣传,死了的人,要独自走过长长的黄泉路,将这一生中所经历的所有,全部都回想一遍。纵使是再留恋尘世,心中再有千般万般的不舍得,也终将踏上去的。到了那路的尽头,会有位不辨神色的老妪,递来孟婆汤。
饮下吧,这世间种种再与你无关。
饮下吧,是愁苦还是喜乐,全都忘记吧!
所以,初一才会说,梦见的师父,不认得她了吗?
夜熠泛起一阵阵的悲痛,再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更觉得没错了。道长那日,身着迎亲喜袍,正是初一描述的那样!
安静的夜里,只有初一小声的诉说着,门窗紧闭,那烛火却是一闪一闪的。
夜熠定了定心神,什么妖魔鬼怪的,自己历来不信。“郡主,不要多想。梦里都是假的,道长记着你呢。”
“嗯,我知道。我只是……太想他了。”初一可怜兮兮地说着,那小模样,令人心痛。
“别想了,慢慢来。”夜熠不好再多说什么,也许,对初一来说,最好的守护便是陪伴吧。
郡主,我地位卑贱,只能在你深夜害怕的时候,出来和你说说话。
我嘴笨,说不得什么好听的。只是,你知道我在,便不会觉得太过孤单了吧?
“夜熠,能带我出去吗?”初一好像被抽走灵魂的娃娃一样,呆呆的问。
“我能带,但是不可以。现如今,赫府是最安全的地方,郡主,你清醒理智一点。”夜熠不会顺着初一胡闹,带出去很容易,可是那然后呢?小奶娃怎么办,初一还没全好又怎么办!18700627
初一没再吭声,就那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神志却是越来越清明。
“夜熠,我交待你办几件事,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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