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来,但凡有点不满意,轻则抱怨,重则打骂。
他知道,一国的安宁本该由男人来守护,要她一个女子远嫁和亲,确实委屈了她。可是时间久了,乔泽恩一路挨打挨骂,心里也有了气,活该你远嫁北秦,平日里金尊玉贵地养着,难道不该为百姓做点事吗?
这么想着,乔恩泽虽然低着头,但是嘴角还是流露出一丝不满来,皎月恰好掀起车帘,看到了这一幕〈,看来这位明华公主,已经失了人心啊√卫长都这般态度了,想来其他近身伺候的嬷嬷、侍女,更是对她心有怨恨吧?
这离了大兴,她不过是空有公主名号而已,这些下人,自然会见风使舵≯笼络人心,尤其是对于独孤寒这样一方霸主,心高气傲的李朝阳,又哪里比得上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的李清溪呢?
难怪最后李朝阳会输的那么惨,毕竟李清溪为了得到独孤寒的宠爱,可是连自己的母国都可以出卖的。
皎月不屑地往后看了一眼,恰好李清溪四人也下了马车,看到皎月的目光,四个少女立即紧张地低头疙,大气都不敢出。
李朝阳若是留在大兴招驸马,哪会有什么滕妾之流?偏偏她是和亲北秦,不得不带上这四个糟心的‘妹妹’,李朝阳一路上自然没少给她们排头吃。
所以这四人,一见到李朝阳就缩得跟鹌鹑似的,生怕哪里不对劲,又惹怒了李朝阳。
这一次,皎月却没说话,在嬷嬷的搀扶下走进了驿站′站的管事战战兢兢地跪在那,若是以往的李朝阳,怕是早就挑剔上了。
乔恩泽做好了应付麻烦的准备,谁知皎月只说了一句“准备热水”,便上了楼,让如临大敌的乔恩泽一下也有些晃神。
这突然之间,这公主怎么不找事了?难道是知道北秦近在眼前,没心情挑刺了?乔恩泽在心里困惑,不过总归是桩好事,他暗暗松了口气,忙让侍女们给皎月送热水上去。
至于其他人因为房间有限,四位陪嫁的公主和郡主便只能两人一间房间,勉强对付了。
乔恩泽有些不好意思,李清溪温婉一笑,代为回话:“已经够辛苦乔侍卫了,我们不觉得委屈。”
这一路上,李清溪虽然话不多,但是她总能恰到好处得让人觉得舒心,有时候乔恩泽也忍不住想,若是和亲的是这位五公主,也许还能笼络住北秦那位皇帝×于那位明华公主乔恩泽觉得头疼,千万别得罪了人,反倒给大兴添乱。
房间里,皎月环顾四周,轻微地皱了下眉头』路上舟车劳顿,便是贵为公主,也局限于条件,没法像在宫里那般奢华便利。
身边的嬷嬷见皎月皱眉,以为她是不满驿站条件,忙媚笑着道:“公主殿下,您再忍一忍,马上便到北秦皇宫了。”
皎月看着嬷嬷和侍女脸上诚惶诚恐的涅,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身边派来的嬷嬷和侍女,都是王贵妃挑选的,拿捏着她们的家人,想着这样就能让她们忠心一些。
可是王贵妃却没想过,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路远迢迢的,就算李朝阳受了什么委屈,也不可能立即传到她的耳朵里啊。
等到李清溪一上位,李朝阳想往大兴传个信都难,那些人还不是调头就向李清溪献媚去?
皎月微微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找到机会,自然会让这些人好好‘伺候’她们心里真正的主子李清溪去。
“退下吧。”皎月发话,嬷嬷与侍女们忙低着头离开〃月走到浴桶前,慢条斯理地脱去了身上的外衫,准备用热水稍微擦洗下再睡。
哗哗的水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月擦了擦,重新换了肚兜,刚要穿上里衣,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皎月立即匆忙裹住里衣,警惕地看向外面。
“谁?!”
一阵疾风,皎月落入一个坚硬的胸膛,皎月鼻尖立即窜进一股血腥味,劫持她的人受了伤,看来还不轻。
“不要出声。”身后的男人蒙着面,讲着一口僵硬的大兴话,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就可以将皎月笼在怀里←的手掐着她细嫩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就可以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皎月微微舒了口气,并不挣扎:“你受伤了。”
身后之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不喊不闹,竟然关心起他身上的伤。
“我的妆奁里有金疮药,我给你拿。”皎月指了指不远处的妆奁,身后的人没有应声,似乎是在判断她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你若是不放心,便自己去拿。”皎月微微一笑,“放心,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还没喊出声,你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男人似乎认可了她这话,终于缓缓松开了她的手〃月不紧不慢地从他的怀里退出,洁白的里衣上早已染上了他身上的血。
“坐着吧。”皎月头也不回地走向妆奁,只穿了一件染了血迹的里衣,女子玲珑的身姿一眼尽显,身后的男人用莫测的眼神看着这个传说中傲慢无比的明华公主。
皎月低头认真地找着金疮药,嘴角飞快地勾起一个轻笑℃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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