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靠到床头,一幅昏睡的涅。
进来的人是白嬷嬷。
白嬷嬷是奉命前来教训皎月的。柴宁儿亲眼看着路元辰抱着皎月而去,这回真不是装的,直接就气吐血了。
沈氏那么宝贝柴宁儿,见她气急攻心,当然是心疼不已‰这心疼成正比的,自然就是对皎月的恼怒。
“白嬷嬷,给我好好教训那妮子!我看是我对她太好了,叫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沈氏冷声道。
白嬷嬷有些迟疑:“夫人,如今少庄主对那丫头显然上了心,咱们要是怎么了她,会不会让少庄主不开心呢?”
“怎么?我还教训不了自己的侍女了吗?”沈氏正在气头,看着柴宁儿被血染红的唇色,发了狠心,“你知道分寸,总之不要坏了宁儿的大事就好。”
既然沈氏都如此说了,白嬷嬷只好领命而去,她知道,皎月是柴宁儿的药人,自然不能要了她的命,但是折磨人的方式那么多,不伤筋不动骨的办法也多了去了。
“呵,还睡着呢?”白嬷嬷走到皎月床前,毫不客气地冷笑。
皎月睁开眼,像是还没从睡梦中清醒,既不像往城样礼貌问安,也不见丝毫慌张。
“老奴看在夫人的面上,叫你一声思君姑娘,你难道是忘了,你如今的好日子,都是谁给的了?”白嬷嬷打算先礼后兵,最好说得这妮子自己醒悟,日后不要再去招惹少庄主,那她也许还能有几日好日子过。
“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思君不明白。”皎月抬起头,一脸困惑地看着白嬷嬷。白嬷嬷盯着她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年轻时,也算得上是个美人,然而命不好,卖身为奴,一辈子是伺候人的命。好不容易等到夫人松口,要将她送给老庄主为妾了,谁知老庄主却出了事。
眼前这丫头,也是侍女出身,偏偏怎么就能博得了少庄主的青眼呢?真是同人不同命。白嬷嬷想起自己的过往,再看皎月娇花似的脸庞,眼中便满是恶意。
“虽然夫人答应你,要将你赐给少庄主,可是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先来后到,还是尊卑有别,都得记在心里。”
白嬷嬷凉薄地看着皎月,皎月轻蹙着眉宇,目光好似不经意地飘过窗外:“嬷嬷说的是,奴婢自知薄柳之姿,比不得表小姐高贵,奴婢一向循规蹈矩,不知哪里做错了。”
白嬷嬷冷哼:“你今日如此大胆行事,丢人现眼,难道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皎月咬唇,无辜极了:“今日之事不过是意外,奴婢已经解释过了。何况,少庄主要做什么事,奴婢又如何能拒绝呢?”
是路元辰要给我披上他的衣裳,也是他亲自抱起了我,将我送回这里〃月话里有话,分明是在告诉白嬷嬷,要算账,请找路元辰。
白嬷嬷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顶嘴,她像是第一次见到皎月似的,从头到脚地将她扫视了一遍,莫非是得了少庄主青睐,便开始显露原型?白嬷嬷气得上前去拽皎月的头发,皎月灵活地往后闪避,躲开了白嬷嬷的第一次攻击。
“好啊!你还敢躲?!”皎月的躲避,显然是火上浇油了,白嬷嬷更加气愤,打开随手携带的荷包,拿出里面纳鞋底的锥子,横着便往皎月脸上去:“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少庄主!”皎月惊呼出声,‘咻’的一声,一颗梅子穿透窗户打到白嬷嬷手腕上,白嬷嬷悚然一惊,回头便看到路元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窗外的树上。
“少庄主!”白嬷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元辰冷冷开口:“滚!”
白嬷嬷捂着发疼的手腕,连滚带爬地离开皎月的屋子〃月抬起眼,与路元辰亦望。
路元辰顿了一下后,跳进了她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皎月微笑着:“奴婢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路元辰微挑眉毛,被她引起了兴趣。
“奴婢的鼻子,灵敏得不得了,闻过一次的味道,就再也不会忘记。”面前的少女狡黠地笑着,仿佛方才差一点被毁容的人并不是她,“奴婢虽然听不出少庄主发出的动静,却能闻到少庄主身上的味道。”
说完后,她便歪着脑袋看着他,眼中有些得意,也有些小欢喜,仿佛与他分享自己的秘密,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
“对了,少庄主是来取这个的吧?”皎月回神,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路元辰落下的玉佩,她为玉佩新换上了坠子,红艳艳的,格外好看。
“奴婢为少庄主戴上吧。”皎月走下床,拿着玉佩走到路元辰身边,低着头认真地替他将玉佩戴到腰侧◆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当做少女正为情郎戴上定情信物。
路元辰低着头,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女茂密的睫毛和秀气的鼻尖。鬼使神差的,路元辰摸着新换上的玉佩,对着皎月开口:“做的不错‰要什么赏赐?”
皎月抬起头,有些欣喜又有些迟疑:“奴婢,真的可以提吗?”
路元辰道:“一言既出。”
皎月咬着唇,像是下了万分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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