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起,须臾之间,路元辰便到了山洞外的大树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入目的便是少女雪肤的背影,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蝴蝶似的肩胛,不盈一握的腰肢
路元辰忙移开视线,昨夜不过是瞧着她倒映在窗户上的身影便觉得心里燥热,如今撞见这一幕,路元辰心头的火一瞬间便燃了起来。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能不情?动?然而路元辰一想到她即将嫁给朱善水,刹那间便好似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沈氏关照,要泡六个时辰,皎月当然不会傻傻地真在潭水之中泡上这么一日←解了暑气,皎月便准备起身。
少女从水中站起来,哗啦啦的水声格外欢快》元辰听着耳边的动静,克制着内心的渴望,心中默念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是因为看不到,脑盒的幻想反而更加清晰。
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落少女从少女娇嫩的肌肤上不断地滑落,湿透的肚兜儿贴紧了身子,勾勒出少女玲珑的曲线,修长的双腿又白又直不能继续想下去了!路元辰猛地睁开眼睛,心中满是自责与懊丧←怎可作出这样无耻的事,如此亵渎于她?
路元辰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别的事,上一次,他便是在这里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袍,那是他第一次与她近距离接触↓在沈氏身边长大,却始终无声无息,他只知道她是沈氏看中的传人,每月都会来后山泡药潭,除此之外,她从未在他心头留下痕迹。
路元辰忽然有些后悔,在那之前,他为何就错过了那么多可以与她相处的时光呢?
想到此处,他又忍不住想起昨夜心中的困惑↓自言自语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何时给她留下了那般不堪的印象,让她觉得自己讨厌她呢?
拧眉深思,路元辰不得其解,转念,便又想起她留在断浇庄,是为了备嫁♀么一想,路元辰心中的燥热瞬间散去不少,烦闷再度爬上心头。
而此时,山洞内的皎月披着纱衣,悠然地吃着糕点』是那备好的茶水,似乎冷了点。
皎月目光往山洞外瞥了一眼,轻咳了一声,小声嘀咕:“这茶水,若是热一热便好了。”
路元辰的耳朵微动,将她的话听进耳中←四处望了一下,轻点足尖,回到梅林,而后便像是无意间往这边走来一般,挖了山洞口。
“思君姑娘。”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就好似添了几般柔情,“你在这里吗?”
山洞里的皎月狡黠一笑,鱼儿上钩了。
“少庄主?”皎月赤着足走到山洞口,面露讶异地看着手握重剑的路元辰站在外面。看到她时,男人耳尖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
“近来,后山上野兽出没,你多日未来此地,恐怕不知情况,所以我才过来提醒一声。”路元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冠冕堂皇极了。
皎月滤马上的纱衣,如他所愿地流露出几分害怕。
“这可如何是好?夫人关照我,要泡足了六个时辰呢◆是入了夜”皎月说着,脸上便流露出几分紧张与不安。
路元辰掩饰地揉了揉鼻尖,咳嗽一声,道:“后山之上,外人不可随意进出°一个人在这,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啊。
皎月仰起头,希冀又有些忐忑地看向路元辰,想说什么,却又迟迟不敢开口》元辰见此,心中焦躁,实在按捺不住,主动提及:“你若是害怕,我便在外替你守着吧。”
皎月顿时便流露出几分不敢置信的惊喜:“真的吗?不会麻烦少庄主吗?”
不麻烦,当然不麻烦。可是路元辰表面上却不能这么说,他肃着脸,十分正派地表示:“只要你还是断浇庄的人,我自然有责任护你。”
若是做一辈子断浇庄的人,我便护着你一辈子〃月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憋不住想笑♀个死闷骚,还真是能忍。
“太好了!谢谢少庄主!”皎月娇笑着向他道谢,温柔似水的杏眸中,满满全是他的影子》元辰往后看了一眼山洞中石桌上摆放着的茶点,皎月顿时心领神会:“夫人准备了很多茶点,少庄主也用一些吧。”“嗯。”路元辰矜持地颔首,走进山洞,摸了摸凉透了的茶壶,催动内力,不过转瞬,一壶冷茶便成了热茶。
皎月接过茶壶,一脸崇拜地看着路元辰:“少庄主,您好厉害。”
路元辰一脸淡然,然而那嘴角,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扬起暗喜的笑意〃月看在眼中,只当不见,哎呀,漫漫长日,她该怎么玩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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