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细数朱善水的优点,山洞外的路元辰面色越来越阴沉。
将她视为捧在手心的珍宝,莫非只有那个朱善水做得到吗?路元辰想告诉她,我也可以!然而心中的理智还是拦住了他,他知道,自己若是现在这么说出来,只怕会吓到她。
路元辰此时,真恨自己往日为何总是冷着一张脸,让她觉得害怕多于亲近。
“不过半年时间,你便觉得他是能托付终身之人吗?”路元辰忍无可忍,终于在皎月间歇之间,插话发问,“我的意思是,短短半年,并不能够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哎呦,可算是忍不住了,打算来挖墙脚了?皎月露齿一笑,心中满意。
“少庄主说的也是,只是我相信朱公子。”
听到这话的路元辰感觉心头像是被人闷了一拳,她怎么就那么信任朱善水那人?
紧接着,皎月的话,又好似给了他一剑:“哪怕最后发现是我看错了人,我也认了。”
怎么能就这么认了呢!路元辰忍无可忍,脱口而出:“说的什么傻话!你是我断浇庄的人,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难道断浇庄还不如那江南商户吗?”
“少庄主言重了。”风声带来女孩苦涩的一声笑,“留在断浇庄吗?许给哪个小厮,又或是嫁给哪个侍卫,那便是我最好的归宿了。还请少庄主见谅,我这辈子为奴为婢,幸得夫人恩慈,勉强有个人样,可我不消我的孩子,还是走我的老路”
竟都想到给朱善水生孩子了!路元辰心里的火,这次真是用冰泉水都浇不灭了,何况,谁要将你许给小厮、配给侍卫了?!
“难不成断浇庄里就只有小厮、侍卫了不成?!”路元辰沉着声音问她。还有我啊!路元辰就差拍着胸脯毛遂自荐了,出身名门,家财万贯,武艺高强,八块腹肌
可是皎月却偏偏不如他的意,故意憋着笑,有些迟疑地开口:“山庄中的剑客岂是我们这样的侍女能肖想的呢?”
路元辰真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就连断浇庄中养着的那些剑客,她都曾经考虑过,却偏偏没有想过自己。
路元辰终于决定单刀直入:“夫人曾经提过,要将你许给我的。”
这话一出,山洞里便传来‘咳咳咳’的咳嗽声,似乎是少女过于惊讶,呛到了水》元辰紧张地看向门口:“你可还好?”
“没、没事”皎月勾着唇,故作慌乱,“少庄主,这样的玩笑话,您以后可别再说了!让外人听到,可如何是好!”
“玩笑?”路元辰眯着眼反问。
“自然是玩笑!夫人只是说着玩的而已,还请少庄主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了。”“怎么?怕朱善水听到?”这是路元辰想到的第一个理由,难道是怕他生气不成?!
“朱公子才不会因为这样的玩笑话生气。”皎月语气认真地为朱善水辩解,他本来就不会生气啊,他可是唯她的命是从呢。
可是落在路元辰耳中,分明是她深信朱善水,却不信他♀样偏心,究竟是什么原因?!
心中的困惑已经折磨了他一夜,路元辰决定弄个清楚:“你似乎很怕我。”
皎月微笑着,提出反问:“少庄主何出此言?思君做了什么事,让您误会了吗?”
路元辰顿了片刻:“你在我面前,总是十分拘束。”
“思君只是敬重您,不敢放肆。”
有敬有重,唯独没有爱。
路元辰笑了起来:“所以我与朱善水,你选了他。”
这话,近乎直白。
一时间,山洞内外都没了声响,除了山风刮过树叶的声音,周围寂静一片。
许久之后,山洞里才传来少女极轻的声音:“少庄主,莫要开玩笑了。”
“呵。”路元辰又笑了一声,笑容中蕴含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苦涩。
她或许是不信,又或许是信了,却又假装不信≤之,他输的一败涂地。
路元辰握着重剑,从枝头飞下,唰唰唰地舞起了剑。此时此刻,唯独舞剑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抑郁和不甘。
皎月听着山洞外的靳声,悠然地甩了甩垂到脖颈处的碎发,火候总算到了啊。
从白日到黑色,似乎只是一瞬的时间」幕降临后的后山,显得有些阴森。
路元辰抱着剑,靠坐在树下,正闭眼养身≮他方圆百米之内,所有树枝几乎都没了叶子,这正是路元辰白日里的杰作。‘咻啦’,一声轻微的响动自山洞里传来,路元辰的耳朵抖动了下,却没有睁开眼←现在,根本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她。
也许,被她拒绝后,他本该一走了之,可是他又怎么能放心就这样将她丢在这荒郊野岭?
最终,他还是守到了最后〔许,她看到自己在这里睡着,会偷偷下山,那样他便跟在她身后,暗中护送她回去吧。
不用直面她,又可以饼安全,这是路元辰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路元辰能感觉得到,她站在了自己面前,微凉的气息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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