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急了:“温姐姐,你要是被抵了债,可不是给人家当下人丫头的!”两千两银子,一个纸伞铺子才值多少钱?撑死了也就五百两,那就是顶天的价钱了,剩下的一千五百两,要从一个女人从一个女人身上榨出来,搁在现代还能给人拆开了,卖个心肝脾肺肾之类的,放在这时候,也只有当窑姐这一个法子了,温娘子要是真跟那俩人走了,那可怎么是好!
温娘子看着她,扯了扯嘴角:“你是当我不懂么,到了那种地方,左右不过两条路,想活,就听话,不想活……法子自然也多。”到时候一了百了,也就干净了。
苏婧知道她是不想活了,心里一紧,说:“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现在又没到那种地步,你根本不用啊!”
“你给我垫上了银子以后呢?要我为那个杀千刀的背一辈子债,还不如死了痛快!”
苏婧觉得自己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心要救人,结果被救的却一点都不配合,这到底要怎么搞?最后只能先送温娘子去客房休息一下,她自己则继续想,怎么才能说服她。正发愁的当口,突然听到一声软软的——“喵。”
闻声低头,一双宝石一样的蓝眼睛正看着她,然后小黑又软软的叫了一声,绕在苏婧脚边来回的转悠,亲昵的蹭来蹭去。
苏婧把它抱到怀里,结结实实的轻薄了一把,然后抬头果然瞧见贺然在门口,大少翻身从马上下来,大步朝她走了过去,由于他气势太强,苏婧有种自己要挨揍的错觉,不过还好贺然只是在她边上的一张桌子上坐下了,说:“给我随便上点吃的。”
接着他目光落在小黑身上,又说:“给他准备些小鱼,就是上次你给他吃的那种。”
苏婧心想你还真是区别对待的明显,自己就随便,对猫就要指定产品,猫奴啊。然后她要把怀里的小黑交给贺然,结果小黑竟然还不愿意从她怀里出来,圆圆的脑袋一蹭一蹭的往她怀里拱,让苏婧忍不住想起苏麟来,觉得很好笑。伸手把小黑从自己怀里扯出来,放到贺然肩头上之后,她才安抚的摸了摸小黑的下巴,说:“乖,厨房地上脏,爪子要黑的。”
小黑对爪子黑这件事情不要在乎,它比较在乎爪子冷这件事,大冬天的,贺然穿着软甲,踩着可凉了!
……
京城
城郊南山有温泉,围着温泉泉眼,懂享受的贵族们,纷纷在此建了别院,其中有一处宅子格外雅致,宅子外部远离泉眼的地方,种着当季的红梅,白雪趁着红梅越发的红,冷艳的暗香浮动。宅子大门的门锁做的也别致,是用黄铜鎏金,嵌了各色琉璃的半边蝴蝶翅膀,两扇门合起来,就是个完整的蝴蝶,进了门往里头,就能瞧见空气中有淡淡的水雾,各色奇花靠着温泉的温度,此刻在寒冬中,绽放犹如春日。
品种多的有些杂乱,摆在一块却有种奇妙的和谐,每一朵花都美的让人心醉,而比花更让人怦然心动的,那就是宅院的主人——奢香。
她身上是裹得严严实实的紫色宫装,半点肌肤不露,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摄人的风情,严格说起来,奢香长的其实算不得绝色,可一个女人的风情与魅力,也并不是完全都依赖于一张漂亮脸蛋的,有人说奢香就算是遮着脸,仅凭一双眼睛,就足以勾走天下男人的魂了,而此刻那双勾魂的美目,正带着醉意,微醺的瞧着面前的夏侯襄。
两大美人共处一处,被旁人看见了只怕要尖叫着运到,可惜作陪的只有个面瘫的沈舟。
奢香仰头喝下一杯酒,满头珠翠碰撞叮当作响,或许是喝急了,她轻声咳嗽了一下,才笑着开口道:“凤卿怎么生的如此美貌,光是看着……我就要醉了。”
夏侯襄伸手挡住她又要倒酒的手,说:“你已经醉了。”
奢香不以为然,抬手就将他拂开了:“醉了好,醉了才能快活逍遥。”然后将倒满了的酒杯凑到了嘴边,抿了一口后,才说:“你倒是清醒,可既不快活,也不逍遥。我虽然醉了,可是我心里很快活,此情此景,你在我对面,我有花有酒,为何还要清醒?”
夏侯襄不语,只是凝神看着她。
奢香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无声的注视,却忍不住笑话他:“你呀,真是个呆子,别人找到个跟心上人长得像的替身,都是把不能对心上人做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做齐全了,你倒好,光盯着看就看了四年,我都等成老姑娘了,还没等到你开窍,榆木疙瘩!”扭脸对沈舟说:“舟舟,过来陪我喝酒吧,我要是高兴了,就陪你一晚。”
沈舟默默地扭过脸去,觉得自己能这么淡定的陪着两个神经病,真是太敬业,太有职业操守了。
奢香觉得沈舟也很无趣,于是她索性往桌上一趴,掰着指头开始数:“丞相……哦,左丞相、右丞相,太傅……”她几乎将大晏朝能数得上的大官,报了近一半出来,然后说:“我该把第一夜给谁呢?左丞相权利大一些,可是右丞相长得好看,哦,贺大将军长算是实权派里长的最好看的……”可惜他常年驻守北疆,过年要么不回,要么来去匆匆,上手难度有点大。
大美人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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