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的顽疾都给治好过,被誉为医道圣手也不为过。”
大太太讪讪地应道:“是又如何?还比不上如今的五姑爷,忠勇将军的名号多气派,五姑奶奶,你这是一下便将咱们所有人都踩在了脚底了!”
“大伯母这话我可不爱听!”
季重莲佯装生气地板起了脸孔,“一笔写不出两个季字,就算我夫君身居高位,我也是季家出来的女儿,胳膊肘绝对不会向外拐,只要季家有事,难道我还能撒手不管?”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
大太太看了看季重莲,还是觉得心气不顺,那一身明晃晃的茜红色亮缎大袄将她的眼睛都晃花了,她不由瘪嘴道:“如今你是有权有势了,可也别忘了你大姐姐,她从前是如何对你的,你可要记在心里!”
“大伯母放心,侄女片刻也不敢忘!”
季重莲笑着安了安大太太的心,既然大太太没有什么毛病,她也该告辞了,横竖看起来也就是中年妇女的更年期综合症,脾气倔了些,心气难顺了些,过了这段日子也就该好了。
大太太又说了季重莲两句,见她没像从前一般和自己顶着干,知道她受教了,便也没再多作刁难,再嘱咐了几句便放她离开了。
走在正房的庑廊下季重莲还有些发笑,大太太如今竟然变成这般了,倒是比从前应付起来容易多了,她不过多让着一丝迁就一些,也当是为季芙蓉尽点孝。
拐出了正房,还没跨出内院的垂花门,便有个小厮候在了那里,见了季重莲主仆,赶忙过来请安,道:“五姑奶奶,咱们老爷有请!”
“大伯父找我?在什么地方?”
季重莲微微有些诧异,怎么大太太那厢才刚完,马上就轮到大老爷出场了,这夫妻俩都是一阵一阵的,倒是让人有些不适应了。
“在外书房里,五姑奶奶请跟小的来极品窥心邪少。”
那小厮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侧身让在了一旁。
季重莲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上去,总之都来到了大老爷府上,不去拜见一下也说不过去,索性看看他有什么事吧。
林护卫派了两个护卫跟着季重莲主仆去外书房,自己和另两个护卫则守在马车旁等着,横竖这是在季府,也算是他们家夫人的半个娘家,应该出不了事。
这里的外书房是一明一暗两间房,内里议事,外间待客。
季重莲还未踏进书房,便已经见得季明德来回走动的身影,双手背在身后似乎隐隐有些焦躁,一袭褐色长袍穿在他身上累显得精瘦了些,颌下一捋长须,眼角已是生了皱纹,有几根白发夹在发鬓间,看着竟比从前苍老了不少。
季重莲心里暗自吃惊,留了采秋与两个护卫在门外,举步踏了进去,对着季明德福身行了一礼,“见过大伯父!”
季明德怔了怔,这才有些僵硬地抬了抬手,“起吧,自家人也不用多礼!”
季重莲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季明德,他的面容与季明宣其实只有两分相像,但季明宣养尊处优诸事不愁,颇有些越活越年轻的味道,可季明德操心过盛,却已是早早地生了华发。
“一别这么多年,没想到五姑奶奶已经有了这般造化。”
季明德很是感慨,虽然眉宇闪过一抹焦灼,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今儿个五姑爷没随你一同来吗?”
“他公务繁忙,有些脱不开身。”
季重莲笑着回了一句,却发现季明德眼神一黯,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了看屋外侍立的众人,“你跟我进来说话!”说罢便转身进了内间。
季重莲微一诧异,还是举步跟了进去,这是她的大伯父,虽然俩人也算不上多熟悉,但毕竟有那份亲人的血缘在里面,相信大伯父不会对她起什么歹意,顶多是有事相商,且不好让别人知道。
季重莲进了内间,季明德已经坐在了镶了山水纹大理石的紫檀木桌案后面,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晦黯,半晌后,才艰涩地说道:“大伯父今日请你来是有事相求!”
“大伯父有何事,不妨来说来听听。”
季重莲心下一滞,却是不敢一口应诺下来。
当初答应季明瑶那点事情是因为她知道这只是涉及到后宅,无关朝堂政事,即使被人捅破了窟窿也只会当作笑料传上一阵子也就罢了。
可季明德却是不一样,他是朝廷命官,他所求之事不说她能不能办到,就算能也要在斟酌衡量之下才能允诺,不然事没办成,反倒招了人怨,那才是得不偿失。
“这事……我也不好与你细说。”
季明德眸中神色挣扎,却是倏地站了起来,绕过桌案几步走到了季重莲跟前,动作之快倒是让她忍不住倒退两步。
可看着季明德眼中的乞求,季重莲却又生生止住了步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伯父,你既不能与我说道,又要我如何帮你?”
季明德苦笑一声,却是摆了摆手,面容萧索,“说不得啊!这事咱们家里也就我知道……若是真地让你也知道了,指不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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