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实也不算大,但是簇拥着腊黄与粉白的梅花挤在一处,起来让人觉得是那么地生机勃勃。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似乎清冷的空气中还隐隐能够飘来梅花的清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季重莲转过头来对蒋音兰微微颔首,真诚地说道:“谢谢蒋夫人让我到这样的美景!”
蒋音兰微微一笑,目光又转向了那丛梅林,话语清淡,听在人耳中却又有说不出的深意,“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哪一年我不来它们了,它们便不在那里了?因为没有人栽种培育它们,会不会在哪一年它们就这样静静地枯死了过去?它们能够生长完全是自生的毅力使然,就算是在那座山坳里,就算没有许多人能够注意到它们,它们仍然没有放弃,生机勃勃,芳香四溢,一年又一年,总会有更多的人到它们,欣赏到它们的美!”
季重莲笑着点头,“酒香还待识酒客,而花香嘛……不就让它等到了蒋夫人这位知音人!”
“千金易得,知音难寻!”
蒋音兰转过头来,一双明眸似乎浸润着冰雪,潋滟芳华,“不知道我能不能做裴夫人的知音?”
被这样一双眼睛着,的确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语。
季重莲只是微微怔了怔,便爽朗地笑了起来,“我与蒋夫人虽然相交时日不长,但也知道夫人虚怀若谷,风光霁月,能被夫人引为知音那是我平生之幸!”
蒋音兰红唇一抿,笑容渐渐浸润到了眼底,“裴夫人的确是个爽直的性子,音兰能与你相交也算是无憾了!”
“那我今后就叫你音兰,你也唤我重莲吧!”
季重莲本就不是拘泥之辈,再说蒋音兰的性子确实也惹人喜欢,那样一个如冰雪般聪明的女子,谁能不爱呢?
想到东方透蒋音兰时那一眼的惊艳,也不知道这夫妻俩是否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建立起了感情的基础?
“好!”
蒋音兰大方地应了,又拉了季重莲的手重新坐下。
这时,林间传来一阵响动,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这才见到一大一小两名女子从树丛间蹿了出来,动作迅速地似乎就在眨眼之间。
季重莲自然认出了那是安叶与霜姐儿。
还来不及招呼一声,只见霜姐儿已经飞跃而起,双脚交叠着在一旁的树杆上一阵踩踏,整个人已轻灵如飞燕腾空而起,右手成爪,一抓一收之间一只小松鼠已经被她揽进了怀里。
可霜姐儿顾得了小松鼠却顾不得其他,脚下一空眼见就要落下地来,几个正守在凉亭外的丫环见到这一幕都止不住尖叫起来,甚至还有人捂着眼睛不敢去。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若是霜姐儿能够及时将小松鼠给扔掉,说不定凭借她的身手还不至于会摔倒,但这小丫头的脾气倔着呢,她好不容易抓到的东西又怎么能说放就放。
就连琉璃都为霜姐儿捏了一把汗。
季重莲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仿佛一点也不担心霜姐儿的安危似的。
蒋音兰诧异地了季重莲一眼,接着便也抿唇一笑。
只见原本还站在一旁的安叶飞快地从霜姐儿身旁一掠而过,原本还有些失去平衡注定要跌个狗吃屎的霜姐儿在下一刻却是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又想起刚才肩膀上似乎被人给轻轻地一拍,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安叶跟前,笑咪咪地说道:“谢谢师傅!”
安叶板起了面色,微微颔首,“下次再不可这般大意了!”
“是。”霜姐儿笑着吐了吐舌。
怀中的小松鼠挺有灵性地闭紧了眼,小身子瑟瑟发抖,以为自己摆脱不了当肉垫的命运,却不想一切竟然没有发生,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被霜姐儿献宝似地拎到了季重莲跟前,不由吱吱地叫个不停,“娘,快小松鼠!”
“你这丫头,下次可不准这般逞强了!”
季重莲理了理霜姐儿有些毛躁的头发,这才拉了她到蒋音兰跟前,笑着道:“霜姐儿从小就皮了些,音兰可别介意,”又转头对霜姐儿道:“还不叫人!”
霜姐儿这才恭敬地对蒋音兰福身一礼,“蒋夫人好!”
“这就是霜姐儿啊,真是可爱!”
蒋音兰笑着牵了霜姐儿的小手,霜姐儿赶忙把小松鼠放进了腰间的布袋里,对着蒋音兰甜甜一笑,“这小家伙不老实,我怕它伤着了蒋夫人!”
“真是个乖孩子!”
蒋音兰摸了摸霜姐儿的小脸蛋,“今后就叫我蒋姨吧,叫夫人多生分!”
霜姐儿转头向自己的母亲,见季重莲点了点头,她这才唤了一声,“蒋姨!”
“好!”
蒋音兰乐呵呵地笑了,伸手便从脖子下解下一块血玉的挂件塞到霜姐儿的手里,“今日也不知道你母亲会带着你一同来,蒋姨都没有给你准备见面礼,不过这血玉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极有灵性,传说可以避邪,今日就送于你了!”
季重莲有些为难地向蒋音兰,“音兰,这是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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