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莲,也只是怕她难过而已。
为了季崇宇的婚事,裴衍知道季重莲没有少去奔波,只是皇命难为,但好在最后这俩人是真的两情相悦,这亲也算结得不冤枉。
可季崇宇娶了敏福郡主,他们也无可避免地被归到了皇贵妃那一边,即使他私心里还想着抗拒,但也知道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或许当时的的皇上不是这么考虑的,借着敏福郡主下嫁给季祟宇这事,是不是也在间接提醒他,不可以与皇后一党走的太近?
这样两方不信,各方猜疑,他才能做只忠于皇上的纯臣!
再到季海棠这事,不过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罢了。
他真不知道季重莲在纠结什么,他会怪她吗?自然不会!
他的妻子重情重意,为他照顾着孩子,守着那个家,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未来的事情不是还没有定吗,到了那一天再做选择也不迟!
这样想想,裴衍无声地一笑,将信纸折叠好后放进了怀中,随手挑起脚边的石头扔进了河水里。
小小的石头蕴着劲道竟然在河面上嗖嗖嗖地飞了几下,跨过了河道,落在了对面的河岸上。
那里正站了一群在烈日下赤膊对阵的士兵,一阵喝哈声响起,便有士兵在既定的动作下被另一名士兵摔倒在地,激起一地的烟尘。
裴衍微微眯眼望了过去,待清其中一人时,不由轻轻哼了一声。
石强到底还是落在了他手上,他可没忘记这小子曾经怎么对待过季重莲。
虽然在季明惠的面子上他不会怎么为难这小子,但石强既然是从基层的小兵做起,免不了要受一番挫磨了。
身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就在来人以为裴衍不查时陡然出招,那伸出的手掌却被他一记鞭腿倒踢在了掌心上。
毕焰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忍不住倒退了三步,夸张地连声抱怨,“你要不要那么狠?你这是要我老命!”
裴衍转回头,斜斜地睨了毕焰一眼,抱臂在胸,“我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你还活得好好的,信不信?”这明显就是一种暗示加威胁。
毕焰扯了扯唇角,谄笑着上前道:“别啊,虽然我这是烂命一条,可也经不起折腾的,总兵大人若是有火气要泄,大不了我帮您找几个……”被裴衍冷冷的目光一扫,毕焰立时打了个机灵,生生地将要说出口的话换了个词,“帮您找几个新兵蛋子磨练磨练?”
毕焰说着已是走到了近前,举目一眺,正好望见了石强的身影,他灵机一动,道:“我那个石强就不错,大人不愧是公正的楷模,就算是自己的亲戚也绝对不寻私,我石强在您的栽培下已是茁壮成长,可是比其他新兵要强上几倍!”
裴衍认同地点头,拍了拍毕焰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哎,这样磨练他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可玉不琢不成器,莲儿她大姑母对石强期望颇高,若是不将他练成一副铜皮铁骨,再在战场上折了的话,我就真的没脸见莲儿了!”
其实季重莲早已经写信告诉了他石勇还活着的事,可家人却一致地瞒着石强,还不是觉得这小子性子冲动沉不住气,送到甘肃来当兵也就是希望石强能磨练出来,而他不过顺势搭把手,这也是为了石强好。
“大人用心良苦,石强一定能够体会到的!”
毕焰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阵腹诽,裴衍这哪里是在磨练石强,明明是公报私仇,这男人心眼就是小,连他从前犯过的那点错也被死死揪着不放,这不刚到甘肃的前三个月他不也是被派到马厩里扫马粪吗?
好不容易熬出来了,那样与马粪为伍的日子他可再也不要过了。
“那……”
裴衍眉梢一挑,目光不由向对岸瞟了过去。
毕焰立马会意,神情一肃,道:“大人尽管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裴衍微微翘了翘唇角,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负手远去。
着对岸那昂然而立的身影,毕焰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石强今天又有得受了。
不过等着将来石强顺利出师以后,他一定会以前辈的血泪教训告诫他,宁得罪小人,莫得罪裴衍,不然真是贻祸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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