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他也知道目前国库空虚,要征兵要打仗就需要数不清的钱财来垫底,这是个无底洞啊,又加上上一场战事才过去没几年,国家也需要修养生息以图后事。
甘肃虽然没什么大的动静,但想要从土司嘴里抠出那些上好的肥肉补充国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辽东,东突厥时不时地进犯,那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若是能将他们彻底收服,那才能一劳永逸,可眼下却不是时候。
内忧外患,裴衍也很明白皇上的苦衷。
皇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又看了看裴衍,“裴爱卿,你说李照被火药所伤,如今到底是生还是死?”
李照这个祸首,自然是死了干净,若是可能,裴衍还想亲自手刃他,可眼下他确实说不准,只能据实以报,“清理尸首时确实不能分辨出其面貌,所以判定李照死去也有可能,但微臣以为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还是要做好防范,以免他死灰复燃!”
皇上沉着脸点了点头,李照一天没死,那就是他的心腹大患!
裴衍回到将军府时,季重莲告知他霍达已经找来了两次,看模样也是有些急切。
“那我去看看,咱们稍后再说。”
裴衍收住了脚步转向了外院,季重莲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道拐弯处,这才转身回了房中,只是想到霍达的模样,她心里到底有几分不踏实。
霍达早知道裴衍回府的消息,便在院门口等着,此刻见着他大步而来,忙将他迎进了屋去。
待俩人坐定,丫环上了茶水退下后,裴衍这才开口道:“今日不巧进宫有事,还烦得霍老弟来寻了两次,有什么事尽可直言!”
霍达默了默,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想必裴大人也知道霍某是因何而来?”
裴衍点头道:“知道,也不算全知道,裴某原闻其详。”
“几年前,有人拿了块玉佩的拓印前来南疆打听,只是那时南疆混乱,我们知道后便暗中将来人驱逐……”霍达话到这里却被裴衍打断,只见他眉头一挑,面色已是冷了几分,“只是驱逐吗?可我派到南疆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若不是这一次霍达救了他们,只怕裴衍此刻也不会如此客气,但听他说起过往,心中仍然止不住地泛起了一把无名火。
“咱们确实只是将人给撵走了……”霍达惊讶地增大了眸子,可看裴衍的神情不似作假,半晌才反应过来,“看来是有人趁着咱们不备将人给灭口了!”
霍达说到这里已是站了起来,着裴衍施了一礼,“裴大人,虽然你的人不是我们杀的,但也算是因我们而死,在这里霍某给你赔个不是!”
裴衍微微眯着眼审视了一番,这才抬手道:“霍老弟起吧,我相信这事不是你们的人干的!”
霍达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当时你的人拿了拓印后的玉佩来寻人,你可知道那玉佩是咱们南疆圣女之物,而圣女当时还怀着我王的孩子!”
霍达还怕裴衍不信,细说了那玉佩的颜色,以及两面的纹饰和刻字,那玉佩裴衍也见过,知道他说得分毫不差,这才相信了几分。
裴衍不动声色地转动着手中翠色的瓷蛊,端起茶水来抿了一口,这才缓缓道:“虽然我对南疆的文化一知半解,但既然贵为圣女,又如何能怀上别人的孩子?”
“这事……说来惭愧!”
霍达一脸的纠结,但他想了想还是对裴衍据实以告,毕竟是有求于人,理应把姿态放低些。
圣女原本与南疆的大王是青梅竹马,只是在他们的大王被奸人陷害不得不逃出南疆时,这才被选作了圣女,只是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却不敢声张,等着肚子稍显时被人察觉出来,这才一路逃到了大宁国。
之后便得季重莲搭救,生下了木家兄弟。
他们的大王是后来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只是那几年都在为夺得王位而周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也不敢将他们的关系暴露人前,如今好不容易政局初定,这才派了人寻来,就是想接回他们母子。
“那个玉佩便是咱们大王送给圣女的信物!”
霍达说到这里已是抱拳一礼道:“裴大人,咱们一路查探,这才知道圣女曾被你们所救,不知道她生下的孩子可健康,眼下他们母子又在哪里?”
裴衍缓缓点了点头,“圣女确实被我夫人所救,只是当时她临盆在即,生下了木家兄弟便去世了。”
“去世了?”
霍达脸色一白,不可抑制地跌退几步,“怎么会这样?”说罢顿了顿,反应过来裴衍话中所说,又猛然抬头道:“兄弟?你是说圣女生下了两个儿子?”嗓音中透着一股不安与惊惶。
“是,双生子!”
裴衍点了点头,却不明白霍达眼中的惊惶从何而来,“他们兄弟眼下都很好,如今人还在甘肃。”
“双生子,这果真是命运的诅咒啊!”
霍达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悲悯,“不瞒裴大人,南疆的内乱就是因为双生子而造成,当年逼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