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琴,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齐羽走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清脆的琴音跳跃而出,他拂袖坐了下来,挑起琴弦,一曲悠扬的琴音从指间悄然滑过。
那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手指,然而脑海里却不断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昨晚本来是在万琴阁内调琴,忽然门外一名神侍神色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道,“神君,不好了,子衿她,她又去了酒窖偷酒喝,这会儿已经喝了不下十坛,我看她已经糊涂了,可就是不停的喝,我怎么拦也拦不住。”
十坛!
齐羽眼角抽了抽,这丫头,真当他私藏的酒是水吗?
他二话不说的就将手中的琴放下,朝着子衿喝酒的院子飞奔而去,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他的前脚还没踏进院子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他皱了皱眉,看样子是十坛烈酒啊!
“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先退下吧。”齐羽对身边的侍女说。
“是。”
他伸手将子衿抱在怀里的酒坛抢了过来,凑近鼻尖闻了闻,一股醇香扑鼻而来。
这是他千辛万苦从酒神那得来的好酒,就这么被她喝去了半坛,叫他怎么不痛心?
他想也没想的就仰头将枢的酒倒进口中,酒倾洒而下,像月光里的银河,隐隐约约中闪闪发亮。
“呜...下雨了?”迷离中的子衿抬头看了看,只觉得脑袋昏沉的紧,摇摇晃晃间才意识到怀里的酒坛被人抢了去。
“你谁啊,还我的酒!你个偷酒贼!”她气恼的站了起来,扑向偷酒贼。
偷酒贼?
齐羽刚想教训她,却被她一个反扑,手一抖,还未被他饮尽的酒一并洒了出来,倒在两人的身上。
“啊,好你个偷酒贼,这么好的酒都被你浪费了!”
说着就凑近偷酒贼,将洒出的酒用右小口慢慢的吮回去,一路向上,路过他的脖颈,他的下巴,再到他的薄唇。
齐羽刚刚喝了酒,口中酒香四溢,子衿满足的吸吮着,全然不知某人涨红的脸。
而他的脑夯片空白,鬼使神差的伸手揽住了她纤细摇晃的腰肢。
“啊——”齐羽吃痛一声,将子衿抓开,抬手抚上被她咬破的唇瓣,这哪里是鲛人,分明就是野兽!
子衿被他抓开后就一股脑的坐在石凳上,摇晃着脑袋望着他,“咦,你这偷酒贼长得还真是俊俏,好像...好像我的心上人。”
心上人?
“你的心上人是谁?”齐羽抓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微眯着双眸。
他才问出口,子衿就哭了,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楚楚可怜,“呜呜...你不知道,我不告诉你,我绝对不告诉你我的心上人是齐羽神君,他知道了一定会把我赶出宫的,我才不告诉你,呜呜...”
这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齐羽怔愣的站在原地,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桃花居然开在自家的宫里,而且还是他格外疼惜的子衿。
子衿于他来说的确是不一样的存在,不说喜欢,却是怜惜她,怜惜她的不谙世事,怜惜她的纯净简单。
这事若是搁在其他人身上,他绝对会将她赶出宫去,可是子衿,他又忍不下这个心,但是既然她存了这样的心思,他万不可能将她留在宫中,眼下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真叫他头疼。
不知过了多久,哭着的子衿睡了过去,齐羽将她抱起送回了屋中,所以心情烦闷才去了无望河。
一曲琴音戛然而止,齐羽望着皎洁的月色,叹了声气。
就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吧。
瑾和宫。
琪心躺在境北的臂弯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为难道,“夫君,你说我们要不要再留下婉月公主呢?”
对于这件事,境北也是犹豫的,他和琪心的孩子还需倚靠婉月的医术,但是婉月上次那么一闹腾,他又觉得不该留下她,否则对若离也不好交代。
“还是留下她吧,至多避开她们两人碰面的机会,更何况若离接下去的修炼十分辛苦,恐怕也无闲暇时间到我们宫中来。”
“虽然她的医术的确不错,但是医术好的又不止她一个,她欺负了若离,我偏就不喜欢她了。”琪心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境北。
境北也坐起了身,揽过她的肩,“我明白,她伤害了若离我也十分气恼,但眼下距临盆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你和孩儿都是我的心头宝,我不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差错。”
突然,房门从外被人打了开,婉月啼哭的跪在地上,痛哭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们就留下婉月吧,婉月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娘娘养胎,堡天孙殿下安然降世。”
这...琪心和境北未料到婉月公主好巧不巧的从殿外经过,又好巧不巧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两人面露窘迫,不知该如何收场。
见她哭的十分凄惨又有悔改之心,琪心也不免心软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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