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的心永远都无法给你。”,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没有一丝的情感,仿佛已经麻木了一般。
唯一的是她那颗刺痛的心在提醒着她,她心如刀绞。
楚渊眸色一冷,愈发抱紧了她,“到现在你还想着他?如果不是他,弋川会对你出手吗?如果不是他,你和弋川的......”,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楚渊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了话锋,“留在他身边,你有一刻安生过吗?过去你在水神宫的八万多年过的无忧无虑,可是一到了清辰宫呢,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多少次身处险境了?”
不,不是的......
若离心里在说,和他在一起不论有多少困难,身处多少险境,她从不曾退缩过,只要泽言也同她一样坚持下去,她就会义无反顾。
害怕她又坚定了信念,楚渊微微松开了她,拉过她垂放在身侧的冰凉的手,呵护在掌心中,心可以暂时不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等,就怕她一走了之,“好,我不强迫你的心,我只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如果不是这次机会,他恐怕就会永远失去她,眼看着她与他人双宿双飞。
琪心的脸色从苍白渐渐变成微微的蜡黄,若离眸光一凛,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青光,消失了。
“好......”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阵温暖的风就从天上吹了下来,将崖底上不断刮起的阴风挡了出去,随即两道金光罩在了琪心和境北的身上,将他们移到了半空中。
与此同时,若离就落到了一个宽广的怀抱,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她的鼻间,不论方才楚渊怎么逼她,弋川怎么咄咄逼人,她也不曾掉过眼泪,却在这一刻,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沾湿了那人白色的衣襟。
天知道她方才是有多害怕失去琪心和境北。
“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花猫了?”,泽言低头看着若离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下一紧,将她重重的揽进怀里,低声问道,“想我了吗?”
“嗯。”,若离带着哭腔,想也不想的点头,她能感受到覆盖在脸上的那道温暖的金光,方才有些微痛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
泽言低头吻住了她的泪眼,稍稍的移开了些,“再哭,可不只是吻眼睛了。”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克制力才能不亲吻她,但他不想在另外两个人的面前吻她,尤其还有刚刚逼迫若离嫁给他的楚渊。
如果不是伏奇的通风报信,他才会在紧急时刻赶了回来,幸好他回来了,如果他再晚一步,她是不是就答应楚渊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就一团烦躁不安,抱着她的双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将她紧紧的箍在胸前,终于忍不住的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咬以作惩戒。
“嗞——”,若离吃痛的吸了口凉气,抬头怨愤的看着泽言,当看到他眸下蕴含着的怒气时,吃瘪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抱着她腰身的手在他的后腰上轻轻一掐,略显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泽言双眸微眯,嘴角稍稍的勾起,很好,连男人的腰都敢掐,这笔账是得好好算算了,不过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留了。
弋川抬头看着在半空中浓情蜜意全然不顾有外人在场的两人,心中妒火狂烧,不过她和婉月不同,明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挑起了笑问道,“泽言,这么多天不见,你去哪了?”
对于这个问题,若离也很想知道答案,不过最令她意外的是从弋川的话里似乎听出了泽言和弋川在这之前是见过的。
他们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泽言并没有搭理她,只是眸光淡淡的扫过了楚渊,楚渊曾将泽言视作自己努力的标榜,曾以他为目标不断的严格要求自己,所以即便是在今时今日,他的骨子里还残留着对泽言的敬重,不自觉的微微低下了头,他一愣,又直起了脑袋,不卑不亢的看着泽言。
他的视线只在楚渊身上汪片刻就移开了,将半空中的罩在金光中的两道身影收回了掌心,带着若离,离开了削骨崖,在临走前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没有指名道姓,却又是故意为之,不论是对楚渊还是对弋川,这句话同样适用。
弋川望着泽言离去的方向,纤细的手指握成了拳,如今她已经将异火炼化到了第八层,等到了第十层,她就有足够的把握能瞧泽言,还怕他不是自己的吗?
她以为不动声色的炼化异火能瞒住了所有人,实则泽言早就有所防备,此次去往灵雾云山正是为此做准备之用。
然而奈何世事难料,即便再运筹帷幄的泽言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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