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有自己的想法,又何必诓我?”周槿欢也是这样想的,而赵瑜则对她笑:“朕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说是听你的,只要你说的,朕都会听的。”
“就算我选张子朗的方案,你也会听我的?”周槿欢试探地问,却得到了赵瑜肯定的回答:“会,你说的,朕会听,因为打赌,朕输了,愿赌服输。”
“那好,我选择张子朗的方案。”周槿欢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带着试探的,但赵瑜的反应让她知道自己想错了,他完全没有犹豫:“好,朕这就去拟旨。”
她以为他还在做戏,却不想他真的走了,直到他的背影完全不见了,她才终于相信他是来真的。
真的就真的,采用张子朗的策略,若是能成功治理了黄河,那张子朗马上就能成为朝廷的一等人;若是失败了,这策略是赵瑜自己亲自拍板定的,张子朗只是提供方案的人,想必也不会受到什么极大的追究。
至于自己么,她现在人都在后宫了,还怕什么?
对对对,就是这样,这是一个一本万利的赌博,值得一试。
周槿欢一直在对自己进行催眠,而苏婉进门看到的就是她自言自语的诡异场景。
“娘娘,您还好么?”苏婉走上前,周槿欢勉强笑笑:“没事,挺好的,钱嫣然和周采薇她们现在不是都没有什么反应么,我挺好的,呵……”
在苏婉的印象里,周槿欢极少这样紧张,但看她躲闪的眼神,像是并不想说。
“娘娘这些日子想必是累了,早些休息吧。”苏婉以为她是期应付后宫和赵瑜,正要离开,周槿欢突然开口问:“婉儿,你知道黄河决堤的事情么?”
“娘娘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苏婉转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婉儿从来没有遇到过,但听说过,黄河泥沙,河床太高,河水肆意,淹没了许多村庄,好多百姓流离失所,严重的时候还会疟疾传染……”
“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周槿欢实在是没有勇气听下去了,木然地坐到床上,习惯性地盯着纱幔看:难道真的要用那些百姓的生命去给张子朗一个在官场站住脚的机会?
这夜,她睡得极其不安稳,黄河滔滔,像是要将她淹没了。
周槿欢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她摸摸脸上的汗,慢慢坐起来了。
第二天苏婉推门而入,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周槿欢真的是吓了一跳。
“苏婉,去打听一下,赵瑜昨夜留宿在什么地方了。”周槿欢机械地穿着衣服,这是她第一次让苏婉打听赵瑜的行程,苏婉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周槿欢再次催促她:“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苏婉这下不敢耽搁,脚下生风,一会儿就不见了。
苏婉回来的时候,她刚穿好衣服,连脸都没有洗:“带着我去。”
“可是娘娘,您现在……”苏婉的话都赶不及周槿欢的步子,她无法只能马上追了上去。
御书房是禁地,周槿欢让侍卫通传了一声,随后就站在门外等。
“槿嫔娘娘,皇上宣您进去呢。”是小孟子传话的,周槿欢长长松了口气:还好,应该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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