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呢,真是让人提心吊胆。
“放心吧,阿诚那边我会照顾他的。”赵瑜这话让周槿欢稍稍放心了些:“若是这次真的落了下风,就将他调回来吧,战场还是有些乱,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诚不是那种可以乖乖呆在太学的男孩子。”赵瑜永远都忘不了他倔强的眼神,他和卫子封并不相同。
“败给朱蒙,至少有将他带回邺城的借口了。”周槿欢可不想那么多,她只想让他平平安安地活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好多时候你是参与不了的,更是无法掌控的。”
这话一点都不错,周槿欢对阿诚的掌控欲确实有些大,或许是因为愧疚吧?
“襄城之战终是会有结果的,你只需要安心等待。”
等待,或许是最让人不安的吧?
接下来的时间,周槿欢一直都心神不宁的,赵瑜说再多也是枉然,干脆就让她先回别宫休息了。
“姑娘,明日我去邺城酒楼取信,有什么要交代的么?”苏婉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等半天也不见她回话,低声问:“姑娘?”
“你去吧,注意点安全,不要被发现了哈。”周槿欢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走心,直到苏婉换好了衣服,刚走到门口就听周槿欢的声音:“你要去见张子朗,是么?”
“姑娘,你怎么了?”苏婉将半开的门关上了,周槿欢摇摇头:“无事,只是你在见到张子朗的时候让他留意一下阿诚那边的动静……”
“阿诚?”苏婉的脸色明显一变:“阿诚怎么了?”
“战场上风云突变的,我只是太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阿诚的事情,她还是没说,犯不着让所有人都蹬心。
苏婉明显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那姑娘,我先去邺城酒楼了。”
虽说周槿欢的话让她的稍稍安心了点,但总觉得有些紧张,上次见阿诚还是在朔州,现在他好似已经到南方了吧?
邺城酒楼是邺城最大的酒楼,人多口杂,她选了个包厢坐下,等着张子朗。
等了不到一刻钟,张子朗就过来了。
只是将信给了她,没有别的话就要走,他们都知道见面的握性。
“张大人,姑娘让您帮忙打听一下阿诚的消息。”她将信件收好,也跟着走出去,话声音足够也只够他一人听到。
苏婉是特别想去南方找阿诚,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但理性告诉她,不能那样做。
带着新回到了别宫,周槿欢并没有休息,像是在等她。
“姑娘这是回信。”苏婉将信给她,她接过,还没有看:“关于阿诚,张子朗有说什么么?”
“邺城酒楼人太杂乱了,我只是给张大人提了阿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说别的。”
“那也好,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马上就到子时了,确实不早了。
周槿欢不想说的事情,只怕连赵瑜都逼不得吧?
苏婉退下了,周槿欢打开信件,仔细看起来。
上封信周槿欢让张子朗找一个最两面三刀、阴狠狡诈的人,还真的找到了。
这人周槿欢自然是不认识的,不过张子朗给她附了履历。
那人名字叫杨明,本为官宦子弟,是蛮典型的***,本来人生平稳,后来父亲早亡,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寄住在大舅家,十八岁的时候被举荐做了个小官,他却不安平淡,去了战场。
战场这个地方让他的狡诈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信上只提到了一件事,周槿欢却已经充分认可了这个人。
那是他在锦州打的一场仗,当时他和敌国的军队将军谈好了要在已时决战,但到了约定时间,只有对方的军队临阵以待,却久久不见有人过来。
当时正是七月的酷暑天对方军队的士兵都热得实在受不住了,就桥马去河边饮水。
就在他们刚刚饮完水后,杨明带着士兵冲了过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按说这样已经够无耻了,但杨明还做了件更无耻的事情。
他让人在河流上流下药,那些对方的士兵和马匹都丝毫没有抵抗力了。
这场战争,杨明获得了大胜,但却让锦州那边的河成了死河,再也不能饮用。
他用沿河周边的百姓换得了自己的成功,他带着军功回到了邺城,却也因为没有人脉一直不得升迁。
这样的人若是做了高官,必定是祸害的。
周槿欢将那封信放在烛火上,信没有了,她心还没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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