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杨明。
玄真道长之事已然牵扯到他了,只是现在潮廷之上没有人站出来说些什么,这才让他猖狂至今。
他没有亲自来,只是派人送了封信,信里有诸多许诺,让我都有些怀疑赵瑜做皇帝的时候对我有所亏待。
“告诉你家主子,信我收到了,他的心意我也收到了。”
我是这样回答的,那管家喜形于色,再次行礼之后就走了。
如锦将这过程看在眼里,眼睛里尽是鄙夷,我解开了她的穴道,她才破口大骂,说我没良心,说我虚伪,总之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从不忌讳。
我则笑笑:“夫人马上就要生产了,我怎么会拿这件事让你堵心,逢场作戏,糊弄杨明罢了。”
要是放在以前,如锦听到“夫人”那两字都会炸毛的,可是现下她的心思全在周槿欢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称呼。
我掌握着皇宫,吕庆新掌握着邺城,不知道吕庆新那边和杨明是什么关系?
信息太过缺乏,一步踏错就可能身首异处,而我身上还有涤,还有牵挂。
杨明此人绝非是简单人物,不然也不会步步高升,最后坐上丞相之位,必须要小心。
杨明的表现过于激进,和他给我的一贯印象相差还是有些大的,或许是我高估了他?
我不喜欢周槿欢,所以全程在旁观杨明手撕她,可我还是记得赵瑜的嘱托的。
明面上,我并没有出手,而是顺着民意让她去了大理寺,晚上回到别院,如锦就开始唠叨我,我喜欢听她说话。
在遇到她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日我会喜欢上这样的姑娘。
我答应她去救周槿欢,只是晚了一步,她被救走了。
我真的有认真去派人找她,可是并无收获,直到新君赵索到邺城这一日。
16
赵索只是一个孩子,所有的大权都掌握在杨明手里,本来一切好似自然,只是半路杀出了个林廉,林廉和我算是关系不错的,我也知道赵瑜一直以来都对他很是信任,所以当初将他流放外地做州牧的时候,我还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密旨,我相信一定是真的。
总不能让人将林廉拉下去,我出手了,可只有我和林廉根本就不够,更何况巢那个阉人还在作伪证,或许先让人将林廉拉下去再从长计议?
我正要行动,一个声音出现了,赵瑜他没有死。
林廉甭了,杨明那一帮人多数都落入了大理寺,我以为事情就算结束了,没有想到赵瑜召集我和吕庆新一起在大理寺蹲点儿。
除了周槿欢,我想不到还会有任何人能让他大费周章。
夜里,周槿欢出现了,她身边跟着的是张子朗。
两人一起去救了小孟子,小孟子的死是很意外的事情,当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事情结束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反转。
张子朗还没有出手,巢就已经走出了牢狱,救人的那个我不太认识,但从赵瑜的表情能够看出,他认识,嘴角还带着抹很阴沉的笑意。
巢=萧景知,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就那样发生了。
我虽赵瑜、周槿欢和萧景知三人之间的事情并不十分了解,可作为邺城人,萧氏夫妇当年有多恩爱是有所耳闻的,我看到周槿欢脸上的绝望之色,突然之前对她所有的不喜都抛开了,到底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萧景知现在不再是那个在赵瑜手下讨生活的大臣,他也是君王,大周的新君,赵瑜自不会放过。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周槿欢会替那个失忆的萧景知挡下那一剑,她死了。
赵瑜脸上都是压制的痛楚,命人将萧景知带入大理寺,他抱着周槿欢回了皇宫。
我是迈着极其沉重的步伐回到别院的,如锦一回来就问周槿欢的消息,我本想敷衍她,说还没有找到,可是我发现在看到她那双干净的黑眸之时,我根本就说不了谎。
她们也不过是几个月的相处,本不该有那样深的感情的,我是这样想的,但她的表现让我诧异,她软软地落在地上,失声痛哭,我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我一直在呢喃:“你当时是不是就在现场,为什么不救救她呢,为什么?”
她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当夜她的羊水就破了,我去请了大夫,在房门外等了整整一夜,一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出来,那大夫才从房间里出来。
“恭喜大人,是个漂亮的小姐。”那大夫作揖,我刚要说出,如锦的话就飘过来,她刚刚生产完并没有什么力气,话却说得彪悍:“什么小姐,骂什么人呢,那是我家姑娘!”
“大夫不要介意。”我笑笑,让管家给了他银子,打发走了。
我看来一眼那个小人,抱着她坐到床边,她的脸还都是汗,我腾出一只手给她擦汗,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问了一句:“唐密,我们的孩子取命叫忆欢吧?”
我们的孩子?
如锦,你终于肯承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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