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房间内,奚若平静地看着铜镜中早已化好精致妆容的脸眉黛青青,肤色如雪。一双重瞳妖异而深邃。
唇角,浅浅地荡开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若兮自己为自己拉下了那血红的盖头。一方红帕,阻隔过往。&l;a hrf=&qu;/22/22194/&qu;&g;大国的崛起&l;/a&g;
今生,你我再见当形同陌路。
那喜婆见还没有人应声,推开了房门自己走了进去。却看到已经戴好喜帕的奚若端正地坐着。慌道:“哎呀!小姐你怎么能够自己就把妆容给定好了呢!这些事情应该由奴婢们来做的啊!”
可是,一个淡淡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凤轿何时来府?”
喜婆笑呵呵地道:“瞧把小姐急的!吉时还没有到呢!”
“那你就出去吧,凤轿来了再来接我。”
“这……诶!好嘞!”喜婆笑眯眯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可是却还是有些疑惑,听说这奚将军的女儿性格乖巧可人,怎么听这几句话总觉得冷冰冰的?哎,管他的,可能是大姑娘出嫁,心里头紧张吧!
伴随着府外一声声喜庆的乐声传来,奚若的房门前终于又再次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大门随之打开,奚若戴着那方红帕站在门前,淡淡道:“走吧。”
盛大隆重的晚宴上,年轻的君主胤言着一身金丝绣龙纹大红色锦衫,遥遥地举起了酒杯,接受着来自于他的臣民们的祝福。
然而,在龙座的右近,一个长得跟胤言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却静默地坐着,浅浅地啜着白玉酒杯中的清冽醇露。
他不会再喝醉了。
他已经醉过,曾经醉过。所以,今夜他不能够醉。
华丽的舞蹈和表演从午后一直延续到了晚间,胤言与那从未谋面的未来皇后携手祭天之后,皇后被送入了慕楚宫中。酒过三巡,奚将军早就一醉不醒被人送回了将军府,而胤言却也在昏昏沉沉之中被送往慕楚宫。
然而,他却始终疑惑着,为何一直以来都没有收到那个最想收到的人的祝福。
从晚宴的露天会场到达慕楚宫会经过御花园,夜色昏沉,就连那一长串的宫灯都无法照亮御花园内沉入肺腑的黑暗。
虽是有些不甚清醒,然而那灵动跳跃的气息却还是显露无疑。
站定,胤言冷冷地盯视着前方,那里是一片夜昙花丛,丑陋扁平的花叶延伸生长,而在那夜昙丛中站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男子眼神寂寥,就着昏黄的宫灯光亮轻轻抚摸着那含苞的夜昙花。
“邈,”胤言松了口气,唇角逸开了一抹笑意,“你在这里等我?”
然而,胤邈却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胤言站起了身来,看着那被乌云遮蔽的月亮,自言自语道:“有月光,夜昙才会开放啊……”
“你说什么?”胤言没有听清楚胤邈喃喃自语的话,可是还没有走上前去问清楚,身后扶着自己的一众太监突然倒地,连哀叫声都没有,鲜血顿时流了一地。
胤言警惕地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边腰间,却发现因为今日大婚,所以并没有戴上佩剑。
“何人在此?!给朕出来!”胤言冷声吼道,真是大胆,竟然在他的大婚之日袭击!
突然,胤邈转过了身来,那双原本温柔的眼此刻却冰冷淡漠,“她告诉我的,只有有了月光,才能够看得到夜昙的绽放。”
“你怎么了?邈……”虽然心中渐渐冰凉,如此诡异的形势,胤言几乎不敢相信地猜测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此刻,他身边的护卫和太监都已经被杀,大臣们喝得酩酊大醉,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着。
“如果我现在让你放弃立奚若为后,你会同意么?”胤邈淡淡问道。
胤言双手渐渐捏紧,冷声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偷了虎符,调走了宫内守卫,稳住了御林军,”胤邈直视着胤言,此刻,他不想逃避,“顺便调来了奚将军的心腹,包围了皇城,下药灌晕了三品以上所有大员。”
“你,想篡位?!”胤言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你说过你对皇位没有兴趣!!”
“那是以前。”胤邈唇边扯开了一抹苦笑,“我最近才发现,当皇帝有很多好处。像比如说,可以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不是被别人夺走。”
“心爱的女人……你跟奚若?!”
“明明是我认识她在先,明明她已与我情投意合!为什么!为什么紧紧是因为一个可笑的婚约便要让我亲眼看到我的女人嫁给我的亲兄弟?!”胤邈终于爆发,三两步踏出了那夜昙丛,宫灯的光亮将他此刻有些扭曲有些痛苦的脸映照了出来,“当初明明是指腹为婚,可是娘亲同时生下了你我二人!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嫁给你?”
胤言那锐利的眼瞬间暗淡,低声问道:“你说,你已与她情投意合?”
“言,你不要怪我。皇位原本就有一半是我的,奚若也应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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