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就问了他一句,谁知……谁知……”“说啊。”赵廷美嘴上催促着,桌子下面,双手紧握,已经捏出了汗。
“卢公子告诉小人,今年的状元他拿定了,因为他早就看过试题。”
全场哗然。卢又元哭丧着脸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卢多逊咬牙对唐宋说道:“市井之徒,贪图利益。难保不是你花钱和他串通好的。”
“哈哈哈!”唐宋听罢大笑道“卢尚书,这你说的可不对。第一,我没钱,我唐宋所有的钱都砸在了莳花馆的一位姑娘身上。第二,这位杜老板名震汴梁,家财万贯,就算是大人也未必及得上。你说,他会收我的钱吗?”
杜洪听完十分得意的说道:“杜某家族基业俱在关外,我在汴梁有三间赌坊,五间瓦舍,不过这些在杜某眼中也不过九牛一毛。杜某只是看不起这位卢公子使诈,坏了我赌坊的规矩!”
卢多逊老脸通红,气血翻涌。一旁被他请来助阵的户部尚书薛居正不忍老友这般难堪,连忙说道:“这人一面之词也不能当做呈堂证供。唐宋,你已经说了这么多,先停会儿。大家伙也听卢又元说说。”
卢又元在地上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听到薛居正的话,一个机灵,爬起来道:“我真是冤枉的。我没看过答案,那日去赌坊,我只是信口胡邹的,大家都知道,我这人爱说大话……”
赵廷美淡淡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有人证为你作证?”
“有有有,我这些天我一直和江南举子张安一起读书,他可以为我作证。”
“嗯,传张安。”
一名衙役带着那“张安”走上堂来,卢又元看了眼,抓住那衙役袍袖急道:“张安,你可来了。”
堂下一阵哄堂大笑,一旁的张安干咳一声低声道:“卢公子,在下才是张安,您忘了吗?”
“哈哈哈,连人都分不清我看是做的伪证吧。”御史中丞滕中正大笑着说道。
“我……我是一时情急,呃……呃……”
卢又元说完突然两眼一翻躺在地上抽搐起来,卢多逊急忙吩咐人去扶起他,然后伸手向赵廷美行礼道:“千岁,我孙儿患有癫痫,如今一定是一时心急才发了病。下官恳请今日先暂缓庭审,择日重新开堂。”
“嗯,有理。”赵廷美一摔惊堂木道“退堂!”
其实卢又元哪有什么癫痫,这一招还是卢多逊事前吩咐的,一旦情况实在不对,赶紧用这招缓兵之计。卢又元别的没记住,这保命的一招倒是记牢了。
唐宋冷冷的注视着在地上佯作抽搐的卢又元,抬起头,向那些文武大臣一一行李道别,而后转身离去。
第二堂公审定在七天后,不过一审的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汴梁。尤其是唐宋堂上一句“我唐宋所有的钱都砸在了莳花馆的一位姑娘身上”也让芍药和莳花馆又火了一把。如今莳花馆早以今非昔比,整个规模扩建成了原来的十倍,绝对的汴梁第一家。唐宋坐在三楼雅间和一女子默默对饮。不过,那女子并非芍药,而是今日主动来见他的白马。
“这次你唐大官人真是惹到大麻烦了”白马放下酒杯叹气道“教主、魏王还有官家,似乎都对你的狗头很感兴趣。”
唐宋毫不在乎的用筷子挑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说道:“魏王那里,我能理解。不过你们教主和官家为什么想取我脑袋我就不得而知了。哎,前段日子你到底去哪了?”
“去打听一些消息,本来早就回来了,可是路上遇上点事。而且,我被官家派人跟踪了。”
唐宋停下筷子,悠悠道:
“你我的交情,官家已经知道了?”
“还未必,跟踪的人已经撤走了,可能官家也只是一时揣测。”
“不管怎么样,今天你也算赢下了一场。”白马笑盈盈的举起酒杯,说道“为了前程,干杯。”
“为了你对我的暗恋,干……”
“砰”一声,房间内传来一声巨响,楼下站在大厅收账的芍药奇怪的望向了楼上,喃喃道:“奇怪,是什么声音?好像……像是人撞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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