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黑色的卡片从西服口袋中跌落下来,在空中翻滚着,就像一只黑色的蝴蝶落在一旁的灌木丛上。
伊辰一下就感觉没那么冷了,周围的温度也逐渐回暖,他拿起那张卡牌在手心把玩着。
那是一张磨砂质地的硬卡,其中一面写着几句英文,手写英文他读不懂,但看起来是用金色的墨水写的,应该很昂贵吧。
这张卡是从西装里带出来的,店员也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答复,只是说可能是从工厂落下的品牌卡而已,伊辰也就顺手装在口袋里拿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抚摸着金墨字迹,那些字迹在灯光下比白天变得更加清晰。
伊辰依着自己贫瘠的英语水平读出了那句话。
“Soulandflesharethesourcesofstrenh,”伊辰喃喃道,“灵魂,与,与**,是力量的,源泉?”
轰!
宛若一颗重磅炸弹从伊辰脑中炸开,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群骏马,以及在马上坐着的骑士,那些骑士是一个个骷髅,手执长剑朝伊尘驾马而来。
白骨森森,骏马凛凛,伊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黑卡也脱手而出,而面前那宛若从地狱中诞生的军队也恍然消失,而知了在树上聒噪个不停,还在提醒着他身处人间。
伊辰背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伸出指头去碰那张黑卡,黑卡毫无反应。
他小心地把这诡异的卡片用指甲捏起来丢进灌木丛中去,这种邪性的东西,还是不要碰为好。
做完这一切,伊辰松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此时已经临近晚上九点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市区走到了长南院,琉光市唯一一所大学,占面积整个城市四分之一。
此时长南院大学已经漆黑一片,长南院大学前些日子出了很多例传染病,那些疾病只在年轻人间感染,死亡没有任何痛苦与折磨,他们全都微笑着离去。
而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网络平台上流传着长南集团有特异功能人士,为了体罚孩子使用特异功能杀人,不慎制造出感染病的消息。
这些消息比起长南集团铺天盖地的澄清与解释如同海啸般席卷而至,冲散了长南集团一切努力,大学被封,长南旗下超市被封,在这个六月,于长南集团而言,无异于寒冬。
伊辰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打工的酒吧有客人提起,还没等听,就要扶着醉鬼去叫出租车,等到回来,那些客人也都离去了。
伊辰随手拿起手机对着漆黑的长南院拍了几张照片,在闪光灯下,原本辉煌的校匾被照的像恐怖电影一样。
“沙沙,这是我们市那所被封的大学。”
伊辰没有理会依来沙对自己合照与否的问题,把照片发出后,打了几个字就转头回家去了。
伊辰住在市中心最昂贵的楼区,那是他仅剩的骄傲,父母留给他这么一所没有房贷的房子后就飘然而去没有踪迹,而自己也没有什么亲戚往来,平常学费生活费都要靠打工赚得。
卖房子?
卖了房子可就什么都没了。
伊辰时常会梦到偶然自己下课回家,在金色的黄昏下父母携手站在小区门前等他,阴影笼罩着伊辰父母亲的面庞,他兴奋地走过去,那阴影下笼罩着的仍然是阴影。
每每他从噩梦中惊醒,总会想起小时候做噩梦就会叫妈妈的名字,而妈妈就会赶紧打开灯跑过来抱着他哄他睡觉。
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伊辰可以选择喝一杯冷水或者装作若无其事,总之不会再选择黑暗中默默哭泣。
没有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会一边上课一边打工,尤其是伊辰所在的高中,因此他不怎么受人待见,只有高二时一个日本交换来的女生使他耳目一新。
女孩名叫依来沙,读作依来,沙。
因为与伊辰的名字很像一个形式,依来沙也在异国他乡感受到一丝丝温暖。
而且更重要的是,依来沙在伊辰家租住,伊辰是他的房东。
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除了伊辰的游戏段位被依来沙给带上去了,除此之外两个年轻人更像是好兄弟。
不过依来沙的样子可不那么兄弟,圆圆的脸蛋,微微垂下的眼角,总爱在专注什么事的时候就轻轻张开一条缝的嘴,她有轻微鼻炎。
伊辰觉得依来沙很像自己的母亲,虽然他知道不像。
不过家里没有母亲的照片,也没办法给依来沙解释什么。
而且由于依来沙的出现,伊辰被孤立的更严重了,想来也是,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会做伊辰的房客,不招人恨才见鬼了。
依来沙只待了几个月就离开了,离开时略带关心地给伊辰留下了自己的一套内衣,在粉色蕾丝的内衣里藏着一个小纸条,纸条上是依来沙的联系方式。
依来沙知道,伊辰是一个很保守的男孩,平常在家里除非是依来沙叫他,否则永远关着房间门,两人比起来,伊辰倒更像是一个房客,所以依来沙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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