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为了弹琴而留的利甲在灯火通明处泛着异样的光泽,加之她脸上阴狠如夜叉的表情,把这位白闵圣女吓得大气不敢出。
白衣女子仿佛顿时失语,喉间发不出任何音节,只能这么逝世逝世瞪着那个“鬼影”。
“你……你是人是鬼?”蒙面女子惊恐失措地抛下金红的后座,正欲大声疾呼,那鬼魅一般的玄色人影却已经近身,唇角挂着一道细细的血痕,正龇牙咧嘴地看着她。
“欸哟……怎么你逝世不瞑目吗?放心,她很快就会下往陪你的。”兰婳音蹲下身子用手捂上了柳惜婧的眼,言语中妖气无穷。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玄色的身影忽然从屏风后面崛地而起,鬼魅一般的身影闪到柳惜婧身前,极速扼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拧,转瞬间一双美目圆睁,便歪着头倒在青石砖上。
夜远,你毁了我兰氏,我只杀了一位你不怎么待见的夫人,总不为过吧?
女子隐没在暗影中的唇角流露出锋利的微笑,那笑里带着阴冷与嗜血。
看来这世上的能人果然是多如过江之鲫,竟能生生造出一张和姑母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这张脸,看得她心里很是不舒服呢。于是她抬手把肩上的某物抛到身后的床上,开端了自己的策划。
世间怎会有两张雷同的脸?这也未免太过偶合了吧!
哼!九分酷肖?
可是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秘辛了,他能猜到的也不过是她现下看到,这里头更深的一层险恶恐怕却是谁也想不到的;假如她够谨慎的话,早该看出贺兰裔这是有意在提示她。
眼前忽然浮现起那日贺兰裔给她看的那副画轴,心头怒气大盛——难怪那段日子总是对她旁敲侧击,本来那厮一早就知道了!
一种勇敢的猜测在她脑中逐渐清楚起来:情绪这位冥宣侯夫人是白闵送进大烟的细作,身负神秘重任,就是为了要颠覆这大烟的天下;虽说途中变故横生,夜远并未真正移情,打算也迟了那么几年,但是并无大碍,由于她们的诡计还是得逞了。
柳惜婧?
白闵圣女?
“圣女放心,柳惜婧自然不会忘记尊主当年的嘱托,定要襄助‘那位’成绩千秋霸业。”
“柳惜婧,当年你们十二人被师尊送进中原。二十年来逝世的逝世,伤的伤,能平安活到如今的也只剩下你一个了。这后位是多少女人的梦啊!可是谁又知道,你坐上了这后位,会不会忘记当年的逝世誓呢?”白衣女子抚了抚那金红色的宝座,眸中流露出的贪婪之色令身在屏风之后的她直作呕。
端坐在主位上的蒙面白衣女子大约就是那个年轻声线的主人了,而恭恭敬敬立在殿中的那个一身青灰色缁衣的女子,身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与姑母神似的声音让她十分好奇。
外殿的灯都被宫女们吹熄了,兰婳音扛着人蹑手蹑脚,循着大殿里的光一点点走进,匿身躲于一架紫檀木屏风后头,透过那些雕刻留下来渺小的口子监督着殿中的一举一动。
而身处宫殿中的两人,却并未感知到逝世亡的邻近。
“你懂什么!”声线较为年轻的女子娇斥一声,又道:“这也是为了主上的千秋大业。话说回来,这兰妏姝要是真的好对付,你如今也不用成日躲在佛堂念什么劳什子经书了。反正中了‘锁魂针’的人都活不过半个月,你就安心筹备当皇后吧!”女子尖锐的笑声响彻这个宫殿,兰婳音心下一动,立即翻身跃下,从朝凤殿的偏门潜进。
“只是……这‘锁魂针’可是当年号称‘南疆第一蛊’的代隐圣女留下的,乃是我巫咸族传世珍宝;如今单为懂得决一个兰妏姝就就义了此物,是不是……”女子的声音听得出犹疑不定,屋顶上的另一人却更加惊奇:这怎么会?难道她不是姑母?那她又是谁?……
“自然。摄政王费尽千辛万苦才把我从南疆请过来,我怎能让他扫兴呢?”答话的又是另一个女声,听着很是生僻,那口音那尽非大烟之人,兰婳音定了定心神,那女子又持续道:
“您断定吗,他真的用了咱们巫咸族的那种禁术?”潋滟的凤眸忽而一怔,一种奇怪的惊喜慢慢涌上心头。只是这个时候,她不该在这里啊。
秋夜的风扫过女子汗涔涔的后背,一阵生冷,兰婳音屏息等着那队禁卫军渐渐走远,正要起身,却无意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轩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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