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而生,炎火般的赤眸却带着不可把持的嗜血,冷厉阴鸷,不复初见。
他若是有心要瞒她,她又怎会碰巧途经,又恰好听得一字不落?分明就是刻意为之。
“贺兰裔,这世上还有你护不住的人、瞒不了的消息?”幽瞳猩红弥漫,嗜杀之气一触即发。
这陡然的突变令他一惊,兰婳音却已经牢牢捉住了他一条手臂,利甲深深刺进血肉之中,心中怒火有多炽烈,利甲刺进便有多深痛。
女子木然地别开视线,全身僵硬,将自己一寸寸封在幽深空间里;但是他的手一落下,混沌的灵台仿佛瞬息间被一道惊雷狠狠劈开,沉静的黑瞳刹那卷起狂风肆虐,点点猩红一圈圈扩大,击碎了幽深封印。
“宓儿,我怕你遭遇不住。”贺兰裔缓缓走到她眼前,抬起微颤的手,轻轻落在她肩上。
他被那双魅瞳吸引,心头一片空茫。
半生宫廷浮生,他早已看惯人间生逝世,只是如今面对的人是她,心性坚韧却又软弱无比,任何劝告的言辞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他透过那双安静得近乎逝世寂的眼,看到重重宫阙下的漫天血雾,漫漫山林间的残影,谁带笑的眼流连在碧海蓝天间,一片壮丽如练的红绸展满记忆的光景,牵着她缓缓走来……
贺兰裔看着这样的她心头没来由的忙乱,他想起了师傅说的那个故事——压逝世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战鹰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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