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扔了一大把圆栗。
君子远庖厨。可见古人是有多鄙弃男子出进这厨房的尺寸之地,但是本日他却以一国亲王之尊为她出进厨房亲手备膳,这其中蕴藉的心意自然不问可知,这份宠溺更是砸得她不辨东西。兰婳音不是没想过“为君洗手作羹汤”,只是当时身为少女的绮梦已然碎裂,如今想来除了自嘲再无其他;可眼下此君子非彼君子,或许,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贺兰裔松开兰婳音,转身往下米进锅,半张脸掩在蒸腾的白色稠雾里,就连漆黑的眼睫都扑上了一层漉漉雾气,根根纤长分明。
“王爷,火候差未几了。”诚实厨子眼明心亮,等到这一刻才敢出声,看准了机会暗自告退。
“好了。”男子含笑的眼看她,将她从梦中拉回。
这样的他却令她有些陌生,大约是他平日里风骚雅痞的形象早已进心,此时鲜见的正经才觉着分外惊奇。
莹白肌肤在他指下被寸寸还原,指腹的热和透过布料传过来,镀下一层可疑的薄红。兰婳音看着眼前这人,眉眼间蕴藉闲适从容,眼力专注却又全无绮思遐念。
“贺、兰、裔——!”兰婳音每个字都叫的咬牙切齿,妖孽抬起袖子,冰冷丝滑的浮光锦擦过她的脸,他凝神盯着被他“涂鸦”的容颜一点点悉心擦拭,每一动作都轻极柔极,如同是看待一件已碎的传世名器。
不羁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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