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梁错苦笑了下:“我是怕王爷哪日又被王妃气到说不出话乱发脾气,记得王妃都说了些什么,至少还能知道如何应对。”
“王府被封以前都是‘春’字辈的丫鬟在院子里伺候,我也是后来才到东院。从前王爷和王妃就经常吵吗?”
“寻常夫妻吵都是要吵出结果的,他们就不一样,没来由的吵起来,也没来由的结束了。”
马背上的秋荻畅快的笑了出来,没有丝毫遮掩,笑的真实且落落大方。
自打绾香对她说过那些话,她便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卑微。
梁错牵着缰绳回眼看秋荻笑的开心,心里也觉得敞亮:“我以为你会害怕。”
“王妃说了,再害怕这也不过是个畜生,它敢跌我下马就把它煮熟喂狗。”
“哈哈哈……这话倒像是王妃说的。我听说这些日子王爷和王妃一直在别扭着?”
“王爷没和你说吗?”
梁错摇摇头:“我才回来,王爷手上有公事,应该还没来的及与我抱怨这些。”
“哦。”
原本秋荻以为梁错是萧怀瑾的心腹,这种事情应该会毫不避讳的同他讲,既然萧怀瑾没有说,秋荻便也不能说。
就算再想和梁错敞开心扉,她也不能做一丝一毫会影响王妃的事,就算秋荻再想和梁错敞开心扉,对于绾香的事她还是要谨慎些。
斜晖脉脉,这一日如同白驹过隙般飞快,仿佛一眨眼天色就又要昏沉了。是否学会骑马秋荻不清楚,只看清了梁错笑起来的模样。
两个人拖着草地上长长的剪影往回走,准备回府。
还不等出马场,梁错便停住了脚步。秋荻猛然抬头顺着梁错望着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头戴长帷帽的女子站在远处。
那女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就只看着自己和梁错。秋荻颦蹙起眉头想要看得清楚些,不想那女子竟掀起来帷帽。
那张脸秋荻好像在听雨台的时候见过一次,不同的是,那张脸上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梁错更觉得这张脸熟悉至极:“杳儿。”
杳儿站在远处就那样望着梁错,而后看向他身边的秋荻,一晃眼便看到她的护腕。
她不知为何,冷笑了下。仿佛是在嘲讽秋荻,也仿佛是在嘲讽自己。
秋荻转眼,见到梁错收起笑脸。
对面杳儿也收起笑脸,放下长帷转身离开。
那是王妃一直想要抓到手的人,现在她就要消失在自己面前,梁错竟也没有要追的意思。
秋荻刚想过去追上杳儿,就被梁错一把抓住。
“那是杳儿啊!”
梁错没有吭声,眼看着杳儿走远也没有放开秋荻的手,就这样将人给放走了。
回去的路上梁错再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笑一下,神色怅惘的回想着什么。秋荻就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旁,心里疑惑也有些不安。
以梁错和王爷王妃的关系,他一定知道王妃有多想杀了杳儿,可他为什么会将人就那么放走了呢?
眼见要过了长街,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要到王府了。马车上梁错突然抓紧了秋荻的手臂,吓得秋荻心中一紧,手指都颤抖了下。
“秋荻姑娘,梁错有一事相求。”
秋荻紧攥着拳头:“你……你说。”
“今日在马场的事,能否别告诉王妃?”
“我……”倘若是别的事秋荻肯定一口答应,怎奈竟是这件事。
她想帮梁错,哪怕是分身碎骨,可自己明明知道杳儿对绾香的意义,在这件事上却对绾香有所隐瞒,岂不是悖主忘恩?
梁错殷切的看着她,那眼神叫秋荻止不住的慌张。
只是在马场见了一面,就算王妃知道了也不能就这样找到人在哪吧?所以就算是不告诉王妃也无关紧要吧?
可也正因为这样,就算自己告诉王妃了也无妨吧?
除了这些,秋荻更纠结的是梁错。杳儿也曾是王妃身边的人,同梁错的交集应该也不少,他对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这般袒护,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秋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更没有问出自己想问的那些话。
就这样满怀心事的换下了衣裳,踱步到了绾香的卧房前。
“秋荻姐姐?你怎么过来了?王妃不是说,你今日不用过来了吗?”
“我……我不大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着秋葵便笑了:“王妃今日心情甚好,纵使我手脚粗笨出了差错也不曾被训斥。”
秋荻望着那道门,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开始恨自己不够聪明,不能像王妃那样万事看得通透也能早早做个正确的决断。
小手轻轻的缴着,不小心又触碰到手上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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