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清楚这些话是否能和萧怀瑾说。
红姑姑一起身,便顺着马场找到了杳儿的踪迹,循着那些蛛丝马迹摸到了奉江边的一间破旧祠堂。
这祠堂里也不知道供奉的是谁,杳儿只知道妙院被拆以后萧怀玥怕萧怀瑾突然大肆搜府,把自己支出城外找了这样的地方落脚。
她就这样被遗弃在外不敢轻易进城,秋风萧瑟,她倒也不算孤独。旁边还坐着一个痴痴傻傻的男孩,看起来该有是十四五岁了。
杳儿拿着汤匙硬往他嘴里灌米粥,小男孩一伸舌头,米汤便顺着嘴角全流了下来,干净的脸上弄得脏乱不堪。
杳儿难得耐心的抽出帕子擦干净小男孩的嘴角,还要一边哄着:“乖,把粥喝了。”
这个痴傻的男孩往前推了推杳儿的碗,口齿不算伶俐的说到:“姐姐……喝。”
听到这样的话,杳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神情略显迟滞。
就连自己这个痴傻的弟弟都知道他们就快要没有东西吃了,自打到了这个地方,襄王府的人就只送了些米就再没来过。
妙院没了,杳儿清楚自己是个弃子,也清楚萧怀玥是如何对待弃子的。所以只要萧怀玥没有想起她,她便也不敢轻易到襄王府去。
好在这是奉江边,依山傍水不愁没有吃喝。这顿吃上了,下一顿便只能出去找。
哄着弟弟睡着后杳儿便带上帷帽和祠堂里的破筐,准备抹黑出去找些吃的。
等她带着野菜再回来的时候,弟弟睡着的木板上却空了。杳儿放下装着野菜的破筐还不等喊出声,就见到木板上有条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红帕子压在石子下面。
杳儿走过去拿起红丝帕,见到上面绣着一个娟秀的‘绾’字。
这条手帕比黑夜更加叫人害怕,像是三九天的冷风一样叫人止不住的打寒颤,她咬紧了牙根念到:“离绾儿……离绾儿!”
绾香就是要将她重要的东西攥在手里,逼她与自己见面。
被逼到了绝处的杳儿也只能带着帕子溜进皇。
一路走过去天都已经大亮。她跪在襄王府的门口不顾街外人来人往,苦苦哀求门房:“和叔,让我见见王爷吧。”
“都说了王爷不再府上。”
“那……那见王妃也行,我有要事禀报王爷,我先前就是这府上的,我先前就有王爷的令牌,你不记得了吗?”
“有令牌?”听到‘令牌’两个字,门房的脸色稍显缓和:“拿来看看。”
“我从前有的,现在躲到城外,为了避免招惹是非,王爷就将令牌收回去了。”
这一清早还没等做什么,门房就被杳儿这一通恼,进去通禀,正赶萧怀玥心情不好,又受了一番训斥。
门房的心里别扭的都快打成了一个结,多番托辞后杳儿还是不依不饶门房彻底的受不住气,抬脚把人从台阶上踢了下去:“没有令牌在这喊什么?
难道城外哪里来的乞丐说自己曾是王爷的心腹,我也要放进去?王妃身怀世子身子贵重,哪知道你们这些人身上干净不干净?
染到贵人身上我可担待不起。”
说完人便转身走了,还嘱咐自己身后的小童:“把门关好,别把那些个脏东西放进来。”
“是。”
眼见门房进去,小童才趴在门缝上告诉杳儿小声对对杳儿说到:“姐姐,我见过你,我都知道你在这府上待过,和叔怎么会不记得?
咱们不过是下人,下人的难处姐姐应该清楚。所以姐姐还是不要执着了。”
话音刚落,襄王府的大门被无情的合上。那一声,抽走了杳儿手上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跪在地上手上一直挫着粗布衣,最后竟一手便扯坏了衣角。萧怀玥弃之如同敝屐,真是叫人彻底心灰意冷。
她垂着头,仔细的看襄王府门前石砖的缝隙,鼻尖一酸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萧怀玥以弟弟挟持自己,自己费劲心力终于得以团聚,却不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她不禁嘲讽起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此刻杳儿算是明白,就算得罪天下人,也不能得罪那个叫做‘离绾儿’的女人。否则,掘地三尺对于摄政王妃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想想刚才那小童说的话,杳儿心里也清楚,自己就算将石板跪穿,萧怀玥也不会替自己说半句话,他恨不得赶紧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于是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离开襄王府。
晨曦的第一抹阳光总是刺得人睁不开眼,杳儿抬手遮住太阳,心里清楚自己唯一的机会便是去平南王府。
可杳儿心里很清楚,绾香和萧怀瑾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生平最恨自己人掣肘。自己去了,定是一死。
就算绾香放了弟弟,自己死了,谁又能照顾他呢?
想到这,原本要去平南王府要人的杳儿停住了脚步想要转身出城。可刚走出去几步,咬咬牙根又转身奔向平南王府。
‘事能定三分,七分要听天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