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妃也是一样的。”
绾香轻叹了口气,突然抬头:“既然王爷在这,不如说些正经事?”
“你说。”
“齐候把孙姨娘带回去后,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你的意思是?”
绾香抓过萧怀瑾的大手:“我只是想问问王爷的意思。”
“我的意思?”
“若这是王爷的意思,便罢了。毕竟王府是王爷当家做主,我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绾香把话说得有些委屈,萧怀瑾听了即刻明白绾香的意思:“明日早朝,侧面说上几嘴便是。”
“我也不是一定要齐候府给个什么结果,王爷若是觉得不好逼得太紧,便就这样吧。想叫齐候倒台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你若是有脾气,还是发出来的好。”
“我有什么脾气?”
躺在一侧的萧怀瑾突然笑出了声,叫绾香有些不明所以,转头平躺问到身边的人:“你笑什么?”
“王妃鲜少生气生的这样含蓄。”
绾香拉起被子朝萧怀瑾身边靠了靠:“我只怕啊,自己太过小性子,王爷一生气就跑去琼华台了。”
“好了,睡吧。”
“嗯。”
绾香安然将脸埋在萧怀瑾的心口,心中暗暗庆幸刚刚那道雷来的时候萧怀瑾就在身旁,不至于惊慌,很容易的再一次入眠。
但齐筎就没有这般幸运了,她被这一道雷惊醒,眼前尽是冬戈去时的惨相。那张痛苦又狰狞的脸原来越近,齐筎随手抄起床头的香炉砸去,挥着枕头大喊:“滚开!我不怕你!滚开……滚开!”
睡在帷帐外的丫鬟听到齐筎大喊,赶忙起身端起烛台掀开帷帐:“小姐!”
进去便见到齐筎拿着枕头乱砸一通,额头还冒着细汗,咬牙切齿的喊道:“我不怕你!”
“小姐!是奴婢!”丫鬟放下烛台,抓住齐筎的枕头:“是奴婢啊。”
齐筎缓过神转眼瞪着那丫鬟,瞪了好一会才问:“你叫我什么?”
“齐……齐夫人。”
在这院子里,齐筎最忌讳别人掀起她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
好容易摆脱了那样的日子,好容易摇身一变变成了‘齐夫人’,自然不想在听见那句‘小姐’。
这丫鬟是先前齐筎回娘家从齐候府带回来的,一时间难以改回口。满王府里,也就只有这一个贴心的人,齐筎并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就拿她怎么样。
“我去给夫人倒杯水,夫人喝了定定神。”
说着丫鬟钻出帷帐去给齐筎倒水,外面电闪雷鸣,和算盘珠子一般大小的雨点砸在房檐上,越听越觉得不安。
等到丫鬟端着水回来,齐筎开始后悔今日多事,跟着绾香到了靶场外面。即看到绾香哄骗杳儿一箭射死自己的弟弟,又看到她用弓活活勒断了绾香的喉咙。
早知道绾香手段惨毒,也见过冬戈的尸身,却从没有见过绾香将一个人那样杀死在自己面前,就连自己怀有身孕也丝毫不避讳。
单是样还不算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绾香用帕子擦手的时候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跟了过来,而没有戳穿自己一样。
倘若真的是绾香要给自己看的,那便是想警告自己。
摄政王妃睚眦必报,不过是一早一晚,自己动了冬戈,动了她的耳目,就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了。
萧怀瑾虽说与她分了房,也多眷顾了自己几分,却也从没有因此贬低过绾香,仍旧给她王妃该有的底气。
活在她的手下,怕是早晚有一天要被绾香当做杳儿,活活勒死。
与其这样等着,不如自己另谋活路。
“王妃若是不把地方让出来,我注定是要低她一等,要被她拿在手里。”
“可夫人也不必太心急,若王爷大事不成,夫人还有路可退。若是王妃,便无路可退了。”
“退?”齐筎回眼轻瞥那丫鬟,像是在嘲笑她无知:“你以为齐候府是那样好下口的?我即已经到了平南王府,便是退无可退,王爷进我便进,王爷退我便退。
即便王爷现在心里没有我,也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只要我安分,他便不会弃我如敝屐。一朝得志,更不会将我抛掷于脑后。靠我那个娘家?”
说到这齐筎不禁冷笑了下:“只能共荣,不能共辱啊。”
“那夫人想怎么做?”
齐筎端起手上的茶盏,故意失手掉在地上:“那个叫杳儿的丫头在她身边潜伏多年,看来她也不是很聪明。”
“奴婢打听了,先前伽夫人在府上的时候,王妃就被打过五十杖,王妃晕了过去。有人趁机下毒,王爷都没有发现。差点叫王妃丢了命。”
听到这齐筎的眼睛明显亮了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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