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紧皱着眉头不得不符合:“奴婢听到了。”
“府上乱了,王妃出事了,她终于出事了,咱们得手了!”齐筎瞪圆了眼睛望着佛像:“王妃这一胎铁定是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母子俱损……她不死也没关系!可徐徐图之!”
听到东院的动静,齐筎高兴的像是疯了,她伸手指着佛像:“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齐夫人,可是咱们还不知道东院到底是什么动静,东院的人嘴严实的很,府兵围在外面,蚊蝇都飞不出来一个。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
“那可是父亲给我的药!南疆奇毒,和她上次中的毒一模一样!无色无味,就算绾香的鼻子再灵,不也一样无法发觉吗?
她那个哥哥又不在,只要绾香意识不清便无人可解此!她必死!连同那个不该来的孩子,一起死!”
说完了话,齐筎满意的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没有看向东院的方向,只望着月亮慨叹:“这可是父亲第一次倾其所有的帮我。
这一次,我才感受到,我是齐候的女儿。只要我争气,就算是萧怀瑾想要他处置姨娘,他都要顾及我的颜面推辞再三。
只要我摇身一变成了王妃,推着王爷坐上那个位置,我便顺理成章的母仪天下。到时候……”说到这齐筎冷笑了下:“就算齐鸢是齐候府的嫡女又能怎样?”
只怕她将这一切算的太简单太美好。
站在一旁的丫鬟看到她溢出眼眶的喜悦,事情还未落定便开始幸灾乐祸,心里不禁觉得自己的主子太过浅薄。
见王府府兵严防死守,来王府的人也是只进不出的样子,齐筎的丫鬟心里便明白,倘若事发不仅仅自己的主子逃脱不掉,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于是趁着齐筎高兴,自己转身出去想办法打探东院的消息。
东院里萧怀瑾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焦切的等待着。屋里的人忙翻了天,屏风外的御医和众大夫不知如何是好。
秋荻慌乱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对萧怀瑾说到:“王妃见红了。”
萧怀瑾皱紧了眉头,神色冷峻的朝里望了一眼,不问别的,只有一句:“王妃可有事?”
“还未可知。”
说完秋荻便又被里面的人唤了回去,萧怀瑾的双眼开始变得涨红,负在背后的那只手紧攥着,趁着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小声问身后的赵太医:“王妃的身子一直是你照看的,王妃会没事的是吗?”
“只要按照小人的办法,母体绝无大碍。”
“倘若王妃有事,仔细你自己的父母妻儿。”
秋荻见到绾香腹痛不止,咬紧了牙根喊也喊不出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秋葵端进来一碗汤药:“这是大夫叫王妃喝下的。”
秋荻赶忙接过汤药想要喂给绾香:“王妃,这药喝下去就好了。”
不想绾香猛地伸手抓住秋荻的手腕:“这是什么?”
“大夫煎的药。”
绾香瞪着双眼,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使尽全身力气将碗打了出,力气打到秋荻都差点摔在地上,秋荻回眼看着绾香:“王妃。”
站在门外的萧怀瑾就听到里面碗被砸碎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绾香拼了命的喊:“你去告诉那群庸医……我的孩儿若是有半分闪失,我叫他们……全部陪葬!”
“王爷,这……”赵太医稍显为难的看着萧怀瑾。
没一会,秋荻又跑出来,惊恐的跪到萧怀瑾面前,双手上还带着血迹:“王爷,王妃有话叫奴婢传。”
“说什么?”
“王飞说,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要保住这个孩子,否则……她再无颜活着见王爷。”
赵太医听到这也赶忙跪到了地上:“请王爷早做决断。”
萧怀瑾眉峰紧皱,双目深似寒潭,拇指与食指使劲的捻着,这决断叫他怎么做?难道绾香已经知道什么了?
“王爷!”秋荻抬眼提醒萧怀瑾:“粹毒匕首还在王妃枕下,王妃抬手可得。”
听到这,萧怀瑾只好抬起手指着地上的赵太医:“你去。”
赵太医抬头问:“去子留母?”
萧怀瑾闭上双眼轻舒一口气:“母子均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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