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连着轰然几声,几间屋子的门接连散裂,更多的老鼠从屋中涌出,互相碾压着竞相奔逃。
一时间老鼠“吱吱”的叫声,鼠爪扒拉雪地房屋的声音,夹着众人无法自抑的粗重呼吸连成一片,所形成的特殊压力几乎令人崩溃。我只觉得浑身麻痒的不行,就好像皮肤在不断胀裂,里头的身子受不住这种视觉和听觉带来的冲击,急于想要穿破皮肤独自逃脱似的。
这种场面直持续了近五分钟,周围才趋于平静。那几间原本还看似坚固的屋子,却已然是千疮百孔。
“我地个乖乖,这该不会是到了灰家老仙儿的香堂了吧?”韦大拿面无人色的喃喃道。
狄福生看向这边,冲我点了点头,示意鼠群已然散去。
我勉强吞了口唾沫,在原地又缓了好一阵,才像脚底下踩着棉花套子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我们二次撤退的时候,谁都没顾上老滑头。此时走到雪橇边,只见他就像个大粽子似的,整个人都缩在帆布里团成了一团。
汤易弯下腰,一把扯开他头顶的帆布,却猛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可怖的事物,脸上的肌肉狠抽了两下,一屁股坐进了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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