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可折了我的寿了,我还想多陪你大哥几年呢!”
盛煦然看了下冷巍,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心里却难免酸涩。太后不让讲,冷巍自然守口如瓶,她至今不知她的身世,大哥也不知。若先太子没出事,她就是大梁的嫡长公主,身份何其尊贵!别说他,就是岭南节度使奉朔跪她,她也受得起。
话说回来,还是大哥有眼光啊!盛煦然暗暗慨叹,要是冷巍早些将她的身世告诉他,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着大哥夺回她,岂会便宜了柴峻那个狗儿!让大梁的公主给她做妾,却娶个破落户郡主为妻,天理不容!
要是柴峻知道一切真相,不恼死也得悔得吐口血吧?反正大哥是笑到最后了,以后有太后护着,卫国公更是不能再将大哥如何了!冷巍说得对极,大哥苦尽甘来了!苍天有眼!
盛煦然通体舒泰,一扫坏情绪,笑盈盈的同舒婵寒暄起来。嫂嫂长,嫂嫂短,叫得那个顺口!
饶舒婵走四方历九洲,见识了不少世面,被个芝兰玉树、唇红齿白的美男子紧追着嘘寒问暖,一时也招架不住,且他问的问题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有些她并不想回答,遂推托事忙,让知雨送他们出去。
盛煦然叹了口气,真当他是为他自个问的吗?他是为太后问的啊!他知道得越多,回洛阳后就能同太后讲得越多,太后高兴了,病可不就好得快了?
“小侯爷想知道什么,不妨问温将军,问冷教头也可,他们都知道。”知雨摆弄着剑穗,淡声说道。
盛煦然看向知雨,又回头看了眼跟随舒婵一道进去的彩墨的背影,“她是彩墨,我还认得。当年嫂嫂身边还有个小宫女,小小个,细瘦伶仃的,名唤知雨,怎地不见了?”
“小侯爷耳朵没毛病吧?没听见方才我家娘子叫我的名字?”知雨嗤笑道。
“咦!”盛煦然像受到惊吓般往后跳了一步,“你就是知雨?”
知雨翻了个白眼。
“都说女大十八变,你可是变了七十二变!”盛煦然将她上上下下一通打量,目光落在她腰间的软剑上,“你还学了武功?”
“不才只学了点皮毛而已。”
“师从何人?敢不敢跟我过两招?”盛煦然双手叉腰,鼻孔朝天,对知雨皮笑肉不笑的态度很不爽,一个只会些花拳绣腿的婢女拽什么拽?
知雨笑了,正愁没机会揍他呢。
“小侯爷风尘仆仆而来,一路上辛苦了。将军备了酒宴为小侯爷接风洗尘,咱还是早些过去吧!”冷巍轻轻拍了下摩拳擦掌的盛煦然,冲他使了个眼色。
盛煦然心下诧异,不知冷巍何意,正欲说过两招再走不迟,却听冷巍在他耳边低语:“她师父是吕游龙,她乃雪丝剑传人。”
晴天霹雳!盛煦然悚然一抖,忙拉着冷巍往外走,“那咱就快些回去吧!莫让大哥等急了!”
逃也似的出了门,盛煦然劫后余生般的拍拍胸膛,直道好险好险!吕游龙是何人!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每个习武之人心目中的神!当年在醉西凉,大哥和柴峻两人持刀握剑合战赤手铁钩吕游龙,都打不过!雪丝剑一出,更是一招制胜。他的传人若能得他一成真传,都能在江湖横着走。
小侯爷骑马疾驰而去,殊不知此劫躲过了,还有一个更大的劫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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