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的开门见山叫掘突一下子六神无主了,不知道何以齐伯会关心这件事情,面上干笑了两声问道,“掘突不明白爹的意思!”
“不明白吗?”齐伯问道,“此事我特意支开了姜婉不是因为别的,是给你留面子,我也不想伤了自己女儿的心!那郑夫人在祭天大典前夜受褒后的鞭刑,是因为什么原因,就不必我说了吧?郑夫人与你在这府上彻夜未归,孤男寡女只怕是不仅仅要谈你婚事这么简单吧?”
“在下与郑夫人之间绝对没有发生岳丈大人想的事情!”掘突顿时慌了神,吐口而出道。
“没有发生,郑夫人为何要急急将自己的孩子弄死?”齐伯问道,将手中的锦盒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锦盒的盖子自然被掀开了,里面一张张用朱砂标注了的药方就这样露了出来,掘突不解的看着那一叠叠的药方,不解的问齐伯,“这是什么?”
“太医院给郑夫人开的房子,从她怀上这孩子到现在一张张药方的备份!”齐伯说道,将盒子朝着掘突的方向推了推,掘突一张张拿出这药方,看的是触目惊心,他自幼学习兵法、在外驻军,对医术也颇有心得,这用朱砂圈出来的药材也并非什么毒药,只是个活血化瘀的房子罢了,寻常人喝了根本没事儿,可是怀孕的女人喝了就极容易小产,秀秀利用数次太医院抓药的机会,将这些致使小产的药一味、一味的攒齐了,然后等着机会要反咬褒姒一口,到头来却给自己哭可怜?
掘突的手都在颤抖,几篇薄薄的纸张他却拿捏不住,抖得厉害,“这……这岳丈大人是怎么拿到的?”
“想从宫里取些药方出来,难道对我来说还是件难事儿不成?”齐伯冷哼道,“原本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日朝堂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了!”
“文朔通敌叛国一事?”掘突问道。
“文朔是你们郑国的人,你父亲一手培养起来的郑国大将军,行军打仗虽然没有像你一样屡建奇功,可是胜在踏踏实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你有没有想到虢石父说文朔通敌,就说在说你父亲对大王心存二心?”齐伯指着掘突恶狠狠的训斥道,眼下他被这感情迷惑了双眼,整个人表现的都有些像是个懦弱的孩子。
“虢石父含血喷人!”掘突浑身都在颤抖,呼吸声不断的加重。
“秀秀小产,她找你入宫,与虢石父弹劾文朔,大王想要任你为司马一事,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齐伯问道。
“岳丈大人怎么知道我入了宫?”掘突问道。
“男人的事情我自然能够理解,你血气方刚又一直未娶,心中爱慕别人我自然能够理解,只是如今你既然已经同婉儿结了婚,男人的心就该收一收多放在家庭上,那些自己得不到的,就当做是过去的事情让他们随风而去吧!你还是郑国世子,身份、地位不比寻常人等,这件事情上你若是得罪了大王,后果不堪设想,你自己掂量掂量那郑夫人和郑国的江山孰轻孰重?”齐伯说着叹了口气,“这郑夫人若是对你真心实意,便是她已经做了大王的女御,你倾其郑国换美人在册,姑且是能够传为一段佳话的,可是如今呢?这郑夫人对你不过是;利用之情罢了,虢石父自从焦国被赐予你郑国以后就一直怀恨在心,矛头对准了你郑国和褒后;郑夫人不得大王宠幸,怀了身孕又不能确定是你的还是大王的,对褒后一样是痛恨……你父亲还在时多方承蒙褒后照顾,也对褒后照顾有佳,如今你却为了一个只会利用你的女人违抗父命,值吗?今日只是请你做司马,便将文朔以重罪弹劾,他日为了斩断褒后的援军是不是就要你对着自己的父亲举刀相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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