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介忍着灼心之痛,赶忙抱起嚎啕大哭的瞳渊,颤颤巍巍道:“鎏云。”
夜麟双手负后,神色几近无情:“无规矩不成方圆,但不论多少个圆和多少个方之间相互套笼,总会有空隙存在,这叫法律不外乎人情,你不认没关系,我认,芥也认,所以我能把你带出来,慢慢和你讲道理,道理未必对你有用,但是我拳头比你大,你无论如何都得听。”
守护介脸色惨白,不能言语。
夜麟低头,俯视这个已经变成少年涅的守护介,冷冷道:“剑峰上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知道,步苦被人设计引入禁制你也是看得明白的,但你从头到尾没有干涉过一丝,甚至连拦阻都未有过,守着你所谓的规矩,万事不管,可以,我不介意。”
夜麟蹲下身,握住守护介脖颈,将他提起,“知道我介意的是什么吗?”
守护介被握得窒息,艰难出声道:“是步迟想要救妹妹的时候,我拦着了,眼睁睁看着剑峰上那些浓郁到极致的进窜进小丫头的经脉里,肆意破坏,要不是你出手,小丫头不止废了,还会死。”
夜麟摇头,“这是你的职责,守规矩无错,我不会介意。”
答案被夜麟否定,守护介不明所以,道:“既然这些你都不介意,那你为何拿着规矩这件事追责于我?”
夜麟从守护介怀中接过瞳渊,然后毫无征兆地一把将他掼在地上,随后又补了一脚,踩得介的脑袋陷进土里。
夜麟双手握住长浇端,随着他逐渐用力,叫一点一点掰得弯折,他道:“既然你事事都拿规矩当借口,把所谓的越王法旨当成护身符,那你可曾想过,一旦有一天,你不守规矩的事被人知道了,规矩还会保护你吗?”
夜麟缓缓道:“你不守规矩的事情不多,我刚好知道一件,大吕是你亲手送给钟余鸣的吧?”
守护介震惊无比,怔怔凝望夜麟。
当年,越王藏睫数,最著名的越王八谨为剑的掌门证明一代代传承下去,其他的则一并埋于剑峰,一直留在剑里,等待剑历代弟子中的有缘人取走,遗失的、断折的、陪葬的,结局不一而终。
至于没被取走那些个谨,要么生出灵性暗自修炼,要么经不住岁月流逝,渐渐腐朽。
鎏云、大吕就是有灵性的前者。
鎏云起步早,越王在世时就有灵性,刻意躲避剑弟子,不让自己被人取走,然后借着剑峰这个得天独厚的小天地,修炼出一副介之身,天生拥有四境修为,寿命悠长,主宰一方。
大吕传自上古,原是仙人遗物,内藏机缘,越王也未曾参透,初时只是作为一把藏剑,后来越王领悟了夏禹剑解,大吕里面的机缘成了鸡肋之属,越王就没再管大吕里面藏了什么秘密,选择把机缘留给后人,奈何始终没人能把大吕拔走。
千年后,大吕渐渐有了苏醒的俭,因其气息过于强大,被鎏云视作威胁,需知剑峰集世间谨无数,环境独特,对介的修炼有莫大助力,鎏云不可能放任别的介主宰剑峰。
于是鎏云施法封禁大吕灵性,又亲手将其拔出,暗中指引解一代弟子中悟性较差的某个杰出弟子寻到大吕,让这位弟子带走大吕,谨防日后大吕真的苏醒过来,跟鎏云争夺剑峰的支配权。
深藏多年的秘密被人揭开,鎏云介心如死灰,喃喃道:“你怎么知道的?”
夜麟把鎏云剑巾掰弯了些,只一抹,又复笔直。接着从地里拔出鎏云介,淡淡道:“你做过什么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你一个不守规矩的东西因为太过守规矩导致我喜欢的两个孩子受伤了,这让我很不痛快。”
“所以别想躲在规矩后面理直气壮地质问我凭什么责枫,否则,当日步苦身体上遭受多少痛楚,我会还给你万倍,当日步迟心灵上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我一样会万倍奉还。”
夜麟低头,不是对鎏云,而是对瞳渊笑了笑,道:“记住了吗?”
瞳渊和夜麟关系非尝妙,夜麟知道瞳渊恨不得自己立刻被人打死了,又不得不消自己能活得久一点,因为他需要待在自己的庇护下才能成长到足以自保的地步。
以瞳渊的心性,夜麟完全能肯定他绝对会反过来报复自己,因此有必要提前敲打敲打。
瞳渊连打好几个寒颤,冷汗不断往外冒,直点头。
不管名唤鎏云的守护介作何感想,作为旁听者的瞳渊牢牢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永远别对步迟、步苦下手,瞳渊可不想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报仇是肯定的,夜麟没少欺负自己,但是要报仇得找夜麟本人,输了顶多再出卖自己一次,对夜麟在乎的那些人下手,一旦输了,瞳渊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还有旁边这个被他喊做“师娘”的女人,鬼知道姬晴和夜麟是不是真的没一腿,瞳渊更不敢惹。
姬晴没忍住好奇,问夜麟:“要是以后我也被人欺负了,你会怎么办?”
夜麟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姬晴将目光探进夜麟心扉,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结果被夜麟发现,惹得夜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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