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
“不错!”慕容顺说,“我定让那小子再尝尝我烈火掌的厉害,早晚有一天要再让他受烈火焚身之苦!”
“听庄上的人来报,那姓姬的小子似乎恢复了功力,所以才得以逃脱。”易小心说。
慕容顺狠狠说道:“那又如何,再落在我手中,我便使出部功力,绝不会让他再这么轻易地跑了!哎呦......我的手,我的手!”
“慕容兄啊!”易小心的声音里满是虚情假意的担忧,说,“你看你如今伤成这样,只怕再见面时,未必能夺得先机啊!”
“即便是再赔上一只手,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慕容顺仍旧在不停地发狠,听得出,他恨透了我。
易小心忽然说道:“不如......慕容兄将这烈火掌的功夫教给我,我替你去将那姓姬的小子擒来,让你亲手宰了他!”
“这......”慕容顺犹豫起来。
易小心说:“慕容兄难道信不过我?”
“当然不是!”慕容顺慌忙说道,“只是这烈火掌是我慕容家的看家功夫,向来不传外姓。将它教给你,有违先祖的遗命啊。”
易小心说:“规矩是人定的。如今大仇当前,慕容兄何必拘谨于小结。”
“不行!”慕容顺断然拒绝,说道,“家父传我烈火掌时曾耳提面命,绝不可将烈火掌传予他人。当年我大姑姑违背祖训,将烈火掌秘诀告诉了剑狂姬啸风,被我爹逐出慕容家。前车之鉴,我又怎敢再犯。”
“慕容兄何必如此固执......”易小心极力地劝说。
“此事不必再提!”慕容顺决绝道,“即便是这仇我不报了,也绝不能悖逆先祖的遗命。”
“既然如此......”易小心声音骤然变冷,说,“那便不要怪小弟不顾兄弟情义了。”
“你想怎样?”
慕容顺话音刚落,忽然一声尖叫,只听见屋内“咔啦”的一声,似乎是桌椅碎裂。慕容顺大声怒道:“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
我意识到情况有变,急忙拔出血芒剑冲入屋内。
只见堂内已是满地狼藉,桌椅碎成一片,慕容顺口鼻出血倒在地上。易小心双手成爪,正欲扼制慕容顺要害。
“住手!”我大喊一声,一剑横在慕容顺跟前。
易小心脸色大便,慌忙后退,诧异道:“你竟然又回来了。”
我说:“我很庆幸我回来了。”
易小心眼角微微抽搐,身子一晃,从桌上抓起一柄宝剑。
长剑出鞘,声如龙吟。
易小心的剑法快如闪电,招招凌厉,比起我所练成的剑法快得岂止是一星半点。剑影晃动练成一片,竟像是有百十把剑一同向我刺来。
他自称接住了竹筒中的一百一十三根银针,而我最多只接住过一百零七根。虽然只是微小的差距,但剑法上的差距竟然如此巨大,让我骇然。
我以血芒剑格挡,凭借血芒剑无比的锋利,划剑成盾,倒也令易小心无法近身。
只是一味防守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以易小心的剑
法之快,再过二三十招,一定可以突破我的防守。
和高手之间过招,只要被他把握住一丝的破绽,或许就是万劫不复的死地。
我收剑向后撤,一跃跳出屋子。易小心紧跟其后,一招直捣长龙的招式向我胸口刺来。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运转内力,以剑气扫向易小心。易小心也不闪躲,只将剑尖儿颤动起来,便将剑气荡开。但这片刻,他的剑已经慢了许多。
我不进反退,身形一晃,闪到易小心身侧,顺势就是一剑。
易小心反应极快,调转剑刃格挡,却终究没有完挡住。他左臂被我剑气割破,伤口深可见骨。他眼见自己负伤,更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猛地使出一剑杀招将我逼退,随即一转身遁出墙围,逃之夭夭。
我正要追赶,忽然听到屋子里慕容顺喊了一声:“别追了!”我这才想起来,慕容顺被易小心打伤,此刻还躺在地上。
我急忙返回屋子,查看慕容顺的伤势,虽然受了些内伤,但看起来并不算重。
慕容顺问我:“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又会回来?”
我看了一眼他被砍断的手,说:“我想当面向你道歉。”
“道歉?!”慕容顺甩开的手,冷笑道,“断手之恨,岂是一句道歉就能罢了的?”
看来他的心结很重,很难解开。
我将血芒剑递到他面前,说:“我还你一只手。”虽然下了这样的决心,但我心里却紧张的要死。毕竟要从自己身上砍下一只手,我没有试过,但我想那应该很疼。
慕容顺手伸向血芒剑,还未触到剑柄,却又收了回去。
“算了。”慕容顺苦笑道,“你刚救了我一命,我怎么还能砍你一只手?”
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收起血芒剑,将慕容顺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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